猪头羊头近乎半人高的大鲤鱼没有盘子直接摆在供桌上。用颜料染成金色的大馒头,从大到小在地上摞起来跟宝塔一样。
家丁们几经调试,两面锅口一样大的铜镜把阳光照向井口。
另一不知道是铜的还是金的大盆。
小满视线变模糊要晕过去了。
润择一把揪住小满,“清醒一点,那个盆只怕是要咱们放血的。”
小满迷离地看着润择扭曲的脸,“我不怕死,你居然怕……”
“我不怕死,只是不能这样死!我身上流着九千岁皇族的血液怎么能和你的血混在一起,去祭什么所谓的金库!”
“哼…你好尊贵啊,还记着嫌弃我低贱,那便更要你的血和我的融在一起。”
“不行我不能死!”润择掐住小满的后颈提起来,“想想办法!”
小满被掐的生疼,挣扎着想到了花楼的花魁,好像她才是无有家的嫡小姐,把她找来做祭品,她们就不用死了。
“花魁…花魁…芙蓉知道花魁的。”
“芙蓉?”润择也要晕厥了,她在的话没准能帮上忙。
家丁搬进来几箩筐金银纸叠成的元宝,少说也要叠几个时辰。
小满看到黄泉路在即终于清醒了一些。
走到老舅母跟前从丹田里呼气,“这么大的事需要别的族人见证。”
“别的族人?”
“不是还有一位流落在外的小姐么,得她过来观礼!”
“哼…离开无有家的人就算除名旧事一笔勾销。”
太阳越来越高,废园里的烛台上点了火。阴冷的园子里燥热起来。
老舅母从袖子里抽出小册子。
“金库开启密钥,金库乃吾家以家族之魂守护之地,凡是想打开金库者必将自我牺牲已示诚意……”
“这不公平!为金库牺牲的人岂不是便宜后来的人!”小满喊。
“对啊,所以没有人会轻易打金库主意。直到你们……”
润择冷汗涔涔,大彻大悟他果真进了一个圈套,所有人都在等待来一个来寻觅金库的人。等一个主动献身的祭品。”
烛台火苗燎燎烧出黑烟,飘的呛人。
润择想到老太爷临死前在他耳边的说的话。
“老太爷的钥匙呢!那把钥匙分明是给我的!”
“对啊,老太爷也说要找到小姐!”小满彻底清醒过来了,求生的勇气字字砸地,“盘盘辈份你是哪门哪户的,敢在这里动私刑!”
“凭我是这家的主母。时辰差不多了开祭!”
“我见过嫡小姐,她每日都去伺候大官,就算你们拿到金子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真小姐不会放过你们!”
家丁冲过来,被润择濒死挥舞出王八拳抵挡不敢近身。
“这位兄弟到了这地步了,你不得不死了。放心给你留全尸,葬到风水宝地。”
“你们这些被迷了心智的蠢物,这老婆子手上沾了几条人命才做到现在的位置上,会让你们白白拿了钱走。她………她早留了后手!”
老舅母不反驳,目光冷峻再说:“时辰已到,献祭品开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