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地方,忽然听到一声炮响,几杆“左”字大旗迎风而起。
“什么人?”
炮是土炮,没什么杀伤力,多是官军用来当做信号弹使用,贺人龙从前也是一步步杀上来的,听到这个下意识的就抽出刀大喝一声。
“某是延绥贺人龙,来的是谁?”
“贺疯子,你好大的架子!”
从两侧冲出无数的官兵,都提着刀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见到为首那人,前列的刘国能却是一个心惊。
他还是闯塌天的时候见过这人几次,是左良玉的儿子左梦庚,不过左良玉不是跟着杨嗣昌去四川合围张献忠与罗汝才了吗,怎么会带着这么多兵马在这里出现。
其余的人差不多也是这个反应,左良玉,这个名号不仅在流寇中十分响亮,在五省剿贼官军中一样如雷贯耳。
左军号称二十万之众,其余各镇兵马多只是几千上万,像贺人龙这种不到两万号称两万的,也能威慑一方。
贺人龙这才是放下心来,不是流寇就行,收起刀笑着道:
“原来是左少帅,怎么会来这偏僻之地,莫不是杨嗣昌的命令?”
闻言,左梦庚哼唧一声,说道:
“我们左军何时受过杨老儿的差遣,识相的就尽快将货还给我们,免得大动干戈!”
左军来了不少人,眼下已经是将几镇兵马尽数围住,不过贺人龙却越听越糊涂,自己尽管与左良玉有些隔阂,但也不至于这样不给脸面吧。
难道是从其它地方打听到自己从山东总兵那敲了一笔竹杠,所以要带人来劫走?
想到这里,贺人龙脸上的笑容消失,沉声道:
“左少帅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左梦庚也懒得和贺人龙再你一唇我一嘴的废话,指着后面的独轮车,“这些都是我左军的,父帅有令,让你放下东西再走!”
这话傲气的很,委实就是不将在场的其他军将放在眼里,尽管此时左梦庚没什么履历职衔,但是他有个好爹。
他这个爹多些年来战败无数,溃逃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但由于手底下的兵将太多,朝廷往往要依靠,所以犯了天大的罪过也就是戴罪立功。
贺人龙和左良玉本就有嫌隙,他以为左良玉是刻意找茬抢东西,左良玉觉得是贺人龙先抢左军在先,两方谁都不肯松口。
再加上左梦庚十分傲气,谁都不看在眼里,从嘴里出来的也都是一些讽刺的话,贺人龙一时气不过,两方居然就在河南和湖广交界之地开始火拼。
这次的规模是历次官军火拼中最大的,其余各镇兵马本想率部离去,但却被左梦庚言辞斥为同党,最后也都搅和进来。
两方的兵马家在一起没有十万也有七八万,漫山遍野的都是官军喊叫着厮杀,两方的素质都差不多,居然一整天了也没分出个胜负。
说来也是巧合,贺人龙打起仗来不管不顾,居然将左良玉的儿子左梦庚胳膊砍伤。
左梦庚惨叫的如同杀猪,他何曾受过这种上,当下不再管部下的军兵,捂着胳膊狼狈逃回县城。
这场大规模的官军火拼,竟然是贺人龙略胜一筹,不过却并没有记载在官府的账册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