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连城里普通的兵士都知道该怎么办,早就收拾东西打算撤离,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但刘泽清刚刚传回来的命令却是不许动一步,更是让他调集几千的兵马到城外,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和登州营开打。
明眼人都知道,开打就是鸡蛋碰石头,这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参戎,这怎么办,咱们真要和登州营...”
这名姓牛的千总说着,脸上都是忌惮,那日王争谈笑间杀李元芳的情形大家都看得清楚,登州营的明甲亮盔可不是闹着玩。
“妈了个巴子,老牛,你说咱镇台是不是脑袋给驴踢了,里外倒成我童世祖不是人了,这命令岂不是让咱们兄弟去送死!”
牛石碌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来,说道:
“参戎,这狗屁主意可能又是那牛鼻子老道出的!”
牛石碌的话引起在场大多数把总与刘部军将的共鸣,一个把总恶狠狠道:
“没错,那姓尤的酸秀才一肚子坏水!前些年咱们兄弟累死累活的把山里土匪剿了,镇台不但没奖赏,反倒是听信了这厮的话,狠狠的斥责咱们不务正业!”
牛石碌见四下群情激奋,与几个把总换了个眼色,悄悄说道:
“参戎,既然刘泽清不把咱们当人看,咱们也没必要再替他卖命,干脆——。”话说到一半,牛石碌露出一脸阴狠的表情,已是不言而喻,几个把总连声表示支持。
“牛千总说的对,咱刘部拿饷吃粮的素来是家丁,卖命的咱们,待遇最差的也是咱们!”
“兄弟们穷的都快当裤子了,听说那登州营,即便是最下等的盐丁每月都有三钱银子可拿,而且是从无拖欠啊!”
“那般的铁甲钢枪,居然是人人都有!”
......
童世祖听着军将们的话,虽然没急着搭话,但面色也是渐渐动容,登州营虽说军规严了些,但待遇之高那是整个山东都出了名的。
就这种待遇下,谁还会当那个违反条例的傻子,出去抢那些老百姓的银子花。
正想着,又有人说道:
“你们是不知道,来的这些还只是登州营的战兵,按登州营的规矩,战兵之下还有正兵,那才是大头,听闻黄阳带着正兵近万人就在登州府!”
童世祖皱着眉头,有些半信半疑的问道:
“那战兵是怎么选出来的?”
起先说话那把总立即说道:
“据说要几十近百个正兵才能出一个战兵!”
“嚯,怪不得在辽东都能转上一圈!”顿时便有人一脸的惊奇,赞叹不止。
牛石碌忽然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那把总赶紧弯身说道:
“回牛千总的话,这些事在登州府都传开了,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个大概,绝不是小的信口雌黄,这次真是打不得呀!”
随随便便就能打听到的事真不至于作假,童世祖细细看一眼这把总,心中倒是信了八分。
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定,附耳上前对牛石碌说了几句话。
牛石碌点点头,低声道:
“参戎放心,小的这就去办,保管把话带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