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但却没有一点慌乱,想到这里,王争忽然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平和的语气,军头心中一喜,这事估摸着能成,遂是恭恭敬敬的上前说道:
“回王镇台的话,小人单候。”
“单候......”
喃喃一声,王争笑了笑:
“单候啊,这银子借出去容易,可左部与登州相隔数百里,到时候本将如何讨还这批银子?”
这句话倒是彻底把单候问住,迟疑了半晌才是支支吾吾的道:
“这,要不这样吧!咱们左营在五省剿贼的时候,手中也积攒不少古董和名贵字画,这些东西都比较值钱,咱们总兵几次想要换成银子都没人敢买。”
听到这话,王争却是微微摇头道:
“所谓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些东西你们卖都没人买,我要来什么用处?”
这单候是左良玉家丁队官,也是最为信任的人,左营中是没有文吏的,所以平日单候就在营中主管军需事务。
这次出来要钱,左良玉压根就没想过还钱这码事,他堂堂的平贼将军借了银子还需要还?
再说了,就算他要还,还有人敢要不成。
见单候不吭声,王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
“三万两银子不少,即便是我王争平白的拿出去,也要脱去一层皮,咱们这边也有不少兵马等着吃饷,左平贼不想还银子,但总归是要有点抵押。”
见单候一脸懵的朝自己看过来,王争起身背对他,自顾自的继续说起来。
“相隔太远,天下又不太平,这笔银子来回运送颇是不便,这样吧,权当本将送左平贼一个人情,银子就不必还了。”
即便单候内心十分想完成这次的任务交差,不过听到这话后仍是震惊,禁不住问道:
“这,王镇台要什么东西抵押这三万两银子?”
王争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翘起嘴道:
“若是王某没记错,左营在正月的时候是打了一个少见的大胜仗吧?啧啧,重伤献贼,斩首两千,怕光是俘获的贼军马匹辎重就是堆积成山了。”
单候点点头,提起这事他也有些傲气。
崇祯十一年正月,自称八大王的张献忠打着官军旗号突袭南阳,在南关屯兵,凑巧左良玉跟着总兵陈洪范率部经过。
当时还是单候发现发现这支部队有疑,上去盘问,未成想献贼所部贼寇听闻是左营兵,当即带兵急逃。
陈洪范率兵紧追不放,左良玉当时并不知道这是张献忠的兵马,只是觉得抓到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这可是送上来的军功,遂带着左部近十万兵马追着屁股不放。
这一战倒是官军剿贼以来难得的好战绩,正儿八经的捷报。
陈洪范说左良玉用箭射中军张献忠肩膀,在搏斗时把张献忠脸都砍伤了。
左部和陈部的官军在这场战斗中将张献忠率领的贼寇杀得溃不成军,四散而逃,仅是运到京师供兵部验收的首级就要有近两千个。
崇祯皇帝大喜嘉勉,将贼寇首级堆叠京观,日夜不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