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谁辛苦,又为谁忙?”
他轻蔑地瞧一眼发狠的人,轻轻揉着太阳穴,凉凉的语调尽是不屑:“是谁?高涣,还是高浚……”
听他这般说,高浥面上沉了一沉,他又如何不知?
继承皇位,历来讲究名正言顺。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皇帝骤然猝死,国玺下落不明,他如何能顺理成章登基?又如何能堵住那些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觊觎者之口?
只怕非但不能顺利坐上皇位,还会给他们提供一个杀了自己并争抢皇位的机会,到头来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高浥缓缓握紧双拳,眸光坚定,他必须牢牢抓住这个机会。
高潜不看高浥就已将他心思看透,悠悠道:“高浥,不是孤说你,孤若是你啊,就会选择耐着性子等,等孤死了之后,这皇位你是有一半机会的,可是——”
他摇摇头,叹着气,抬起眸不无可惜地瞧他:“当你迫不及待选择对孤下手的时候,你便是一点儿机会都没了。”
高浥双眼赤红,死死瞪着高潜。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便会信你、就会饶你一命吗?做梦1
他不是没选过等。
可等来的是什么?
说好了高潜只有半个月可活,可他却活了一个月又一个月!
那也罢,反正他已是油尽灯枯,现在不过是一天天的苦熬日子。
行,他尚可以等。
正好抽出手,除去挡在他路上的绊脚石。
高旸,不过一个小小孩童。
倒也不费什么力气。
小孩子嘛,吃坏了肚子,生上一场病,说没也就没了。
母后没了孙子,只有他这个儿子。
这皇位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可偏偏就这么一个孩童,却屡屡侥幸逃过一死,直至他下了死令命人暗害高旸,让其落水……
结果,母后竟将他带回仁寿殿,亲自照顾看护。
这意味着什么?
他又如何还敢再傻傻等下去?
最可恨的是,高潜竟然以假乱真,使出障眼法,将真国玺带出皇宫……
不,自己现在离皇位只剩一步之遥!
只要高潜写下传位诏书,再拿上天子玺,这皇位当即就是他的!谁都无话可说!
高浥直起身,不想再同高潜继续废话下去,扭头高唤了一声来人,立刻有几人躬身迈进门内。
高浥一把抽出那人悬在腰间的长剑,架上高潜的脖颈。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诏书也罢,我自会处理,你只需要快点交出国玺,不然,我就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让你感受一下凌迟处死到底是何滋味1
他说完立马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一挥手,当即有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押着高潜就往楼下大厅去。
高潜想挣开却完全使不上劲儿。
高浥提唇了然一笑:“别白费力气了,我的好皇兄,今日就让同乐馆上上下下的人好好欣赏一下,我们大齐的皇帝是如何受刑的!这才叫与民同乐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