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儿方才的注意力都在雨自灵身上,这才看到旁边她恋慕许久的战王,当下喜不自胜。
“回王爷的话,这等有辱门楣的不洁女子,当关在柴房,等夏家族长发落处置。”夏熙儿得意地扬了扬眉。
“哦?”冷晹闲闲握了缰绳,“本王倒不知,一个庶女竟有资格对着正房嫡女指手画脚,你哪来的底气?”
夏熙儿的笑僵在脸上。
庶女,庶女,这是她头顶的魔咒。她恋慕战王多年,却多次表白未果,不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吗?论才貌,她不知比雨自灵强了多少倍,雨自灵有什么,不过是比她会投胎罢了!
“况且,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知三小姐清白不清白?还是说——”冷晹的眼中充满了厌恶,“你自己早已与哪个野男人行了不洁之事了”
“你!”夏熙儿白了脸,艳粉色的指甲狠狠扣进丫鬟的皮肉中,“王爷不要血口喷人!”
冷晹嗤了一声,“血口喷人?在场诸人中恐怕只有夏大小姐有这个本事!”
说完,冷晹也不管夏熙儿一副即将晕倒的模样,对管事道:“做好你分内的事。”
得了战王的话,管事连忙着人将雨自灵送回去。
夏熙儿弱柳扶风般站在原地,哀哀道:“王爷,你怎会如此对我?”
冷晹嫌弃地转过头,控着缰绳疾驰而去,仿佛多看夏熙儿一眼都是一种折磨。身后一队人马匆匆跟上,顷刻间,夏府门前便空旷了不少。
夏熙儿浑身颤抖着看战王消失在长街尽头,恨得一巴掌甩到丫鬟脸上:“没用的东西!”
丫鬟一脸无辜地捂着脸,轻轻地哭了起来。
战王他能屈尊将一个字都认不全的傻子送回家,却对她如此恶劣。
以前,她对战王明里暗里不知邀约了多少回,情信都偷传了数十封,可他依旧像极北之地的坚冰一样不为所动,夏熙儿甚至都怀疑战王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他就这般嫌弃她的出身!
夏熙儿越想越恼火,也没了赴宴的心思,一转身回了自己的琼香院。
“傻愣着干什么,去飞鹿馆守着!等雨自灵身边没人了回来告诉我。”夏熙儿将桌上的盆景剪得七零八落,犹觉不解气,恶狠狠地握着剪刀对身边的大丫鬟凤竹道。
凤竹应声退出去,心中满是酸涩。三小姐又要倒霉了啊!
飞鹿馆里,雨自灵在丫鬟们的伺候下彻底梳洗过,也用了餐治了伤,正安安稳稳地躺在暖烘烘的架子床上。她久未如此安逸,现在反而不适应,睁着眼睛怔怔地望向绣着迎春花的床帷。
外间传来脚步声,听着不似丫头们一般谨慎,反而有些咄咄逼人。
帷帐被粗暴地掀开,雨自灵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夏熙儿。
夏熙儿留着寸余指甲的手狠狠掐上了雨自灵的胳膊,怒道,“起来!给我们夏家丢了那么多人,你还有脸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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