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会玩的人来说,这样的游戏是很难让她们获得参与感的,上白石麻衣内心戏可能凑得出一部《廊桥遗梦》,但实际表现出来却是一集《直笛与双背带书包》。终于轮到她发言的时候,张嘴犹豫了半天,最终只挤出来几句“我相信塚本璃子小姐”“我是个好人”这样没有营养的话。
虽然昨夜是平安夜,但信息已经相当不少了,所以投票“处决”的时候大家还是比较勇于举手的。如果奖励只是一点金钱或者奖品之类的话,这帮女人可能还会顾忌前后辈关系,以及在公司里的地位,但最终大奖是出演广告的机会,这就由不得她们不凶狠厮杀了,广告不仅意味着实际收入,还意味着曝光度和认知度。
“啧,你们可真行,居然投我出局。”吉田里帆感觉自己真是玩不懂这个游戏,这些女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你们站丝丝的就投双吉彩花,站双吉彩花的就投丝丝,怎么能把我给票出去的?我可是好人,大大的良民!”
上白石麻衣缩了一下脑袋,往吉田里帆头上投票的就有她一个。
“把我这个无辜者弄死的,是末位归票的架纯,我很怀疑她是月神教徒,所以你们两个预言家不管真假,明天都报她的身份,我不信她不是坏人。”被推到旅店后面断崖处的,吉田里帆还在不断挣扎。
因为游戏规则的缘故,其他人都不能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吉田里帆送上了接受处决的场所。其实这地方只是个一米都不到的台子,下面是厚厚的海绵池子,人跳下去一点儿事都没有,不过这里的颜色提前做成了绿色,方便后期进行CG处理,等节目播出时观众就会看到吉田里帆被推下万丈深渊的恐怖画面。
回到房间之后,上白石麻衣兀自沉浸在之前的游戏体验里,仿佛真的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似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趴到门口的地板上向外张望,可惜门与地板之间的缝隙有橡胶条挡着,既没有光线也没有声音,没让她获得一点提示,她都能想到的事情制作组显然早就想到了。
对着手里的小本子,上白石麻衣看了老半天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甚至连自己当时写的什么字都认不出了。犹豫半天她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既然认定了广濑丝丝是占卜者就要一条路走到黑,拿出了灵媒施展巫术,封掉了双吉彩花明天的语言能力。
第二天双死,分别是双吉彩花和广濑丝丝,因为没有选举环节就直接公布了两人的死讯,连出场都没有出场。这下上白石麻衣懵哔了,第一天夜里她想着不能一上来就封别人,至少得给人家发言的机会,所以忍着没动用巫术,结果第二天好不容易选定了对象,却被告知封了个寂寞。
尴尬的不仅仅是上白石麻衣,塚本璃子也很尴尬,她知道自己毒对了人,但这下必然要有个人跟她对跳女巫,即便她最终辩赢了也会导致四个平民视角被带偏。由于广濑丝丝把金币给销毁掉了,也就相当于撕掉警徽,让她变得更加被动。
“再次重申我是个好人,我就像知道丝丝她不是正牌占卜者吗,死后为什么不交出金币而是选择销毁?就算她昨夜占卜出了一个月神教徒,也应该把金币丢给身份比较好的,比如上白石小姐和塚本前辈。”饭丰万理华年纪小,却一点都不怯场,“我分辨不出来了,请后面的各位帮我解惑,投票时我不会弃票的。”
“我是真正的咒术师,昨夜是我咒杀了假占卜师丝丝,至于她为何没有把金币转交给别人,这还不是明摆着的吗,她是月神教徒啊。”又村架纯第一轮就指点江山,把耳根子软的几个人往歪路上带,第二轮给她捡到了枪,说话更强硬了,直接就要跟首轮自爆身份的塚本璃子抢咒术师的身份,“璃子也是月神教徒,出来是混淆大家视线的。”
松冈麻友并不好忽悠,而且立场也一直都很坚定,“哪有坏人第一轮就冲出来自认咒术师的,这不是求着被咒杀吗?而且你昨天是倒数第二个发言,当时怎么不说自己是真的咒术师……我还是信丝丝和璃子学姐,今天必把高田前辈票出去。”
“我是好人,丝丝昨天要么没验我的身份,要么是假的占卜师,不然肯定会把金币给我,我觉得她是听了里帆生前的遗言,去验证了架纯。”高田充希并没有慌,毕竟是去桌游吧玩了很多次的老手了,深谙转移视线之道,“今天明显是两个咒术师的轮次,信丝丝的就票架纯,信彩花的就票璃子,跟我一个平民有什么关系。”
广濑丝丝失误了,她验证到了一个月神教徒不假,倒在了夜里也不假,但她这时应该把金币给场上身份做好的明好人,但她选择了销毁金币。这行为导致塚本璃子非常被动,有些人甚至都开始认为双吉彩花是真的占卜师了。上白石麻衣虽然没有转头去信对面那个阵营的鬼话,却对塚本璃子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觉得真咒术师不该那么早就跳出来,很像是帮队友吸引火力的。
第二轮投票居然是塚本璃子被冲出去了,她在被推上处决台前非常绝望,因为如果没有一个巨Carry的人站出来,或者发言刚直的吉田里帆其实是月神教徒,那么这场游戏她们输定了,“不怪大家,主要是月神教徒互相认识,先天就有着冲票的优势,不过她们也暴露了出来,冲我的四个人里最少有两个是坏人,大家要小心啊。”
上白石麻衣又是一脸发懵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已经理清了这个游戏的脉络,也大致知道了谁是月神教徒,但身上的无力感却更重了,这个游戏之所以能风靡一时,就是因为极强的代入感,而她已经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能禁言的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