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常宴跪在地上,抬起头看了一眼在珠帘后那张模糊的脸,知道她是让自己来给她把脉师出有名,于是道:“是。”
瑾橖姑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赏银给常宴,这一切让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各宫安插在荆怀九宫里的人将这一切禀告给上头的主子,也觉得没有什么纰漏。
只有珍妃听到自己的眼线禀告这一切的时候在浇着那一盆珍贵的红叶是楠的手一顿,那涂了艳红色蔻丹的手轻抚上汉白玉的茶盏,娇美得逼人的脸上却是一脸的阴沉:“盯紧了漠妃,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下去吧……”
那宫女连忙磕头谢恩。
这日常宴又照常来给荆怀九把脉,瑾橖姑姑早就不让宫女太监们靠近这间屋子,许久常宴还是没有说话。
荆怀九知道,可能是有什么问题,于是出口问道:“如何?”
常宴面露难色,:“前日只是脉像不稳定,可今日,却是有些微弱了,还有些滑胎的迹象……”常宴纠结了一会,还是将事实说了出来。
荆怀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不可能的,我近日来,饮食用度一切都很注意的……”
常宴看着慌了的荆怀九,沉沉得开口说道:“就让这个孩子这样去吧,我始终不能看着你陷入了深宫纷争中……”
荆怀九已经急得哭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常宴:“可是……你答应过我啊,你要保住这个孩子,你答应过我了啊……”
常宴不忍的转过头去,不再看让人憔悴到心疼的荆怀九,狠下心来说道:“我后悔了……我不能看着你变得像这后宫里其他的妃子一样,守着一个孩子,就等着那个人偶尔的宠幸!你甚至还要为了这个孩子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荆怀九扶着床头,直直的跪在常宴的面前:“常宴,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求你,你要是不保住孩子,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那眼神中的决绝狠厉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常宴也知道荆怀九不可能在开玩笑。
常宴脸上气得青筋暴起,未了,还是先败下阵来,:“行!我保,我保孩子!”
那声音里压抑着无奈和妥协,听到常宴话的荆怀九最终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瑾橖姑姑进来将人扶到床上。
这个时候苏如盛奉皇帝的意思,来看望荆怀九,可是听说常太医在里面给荆怀九把脉,也就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候着。
毕竟宫里人都知道常太医医术高超,脾气和蔼可亲,可是最古怪的一点便是不喜欢在把脉的时候有太多人在旁边。
瑾橖姑姑出来招呼苏如盛,苏如盛看了一眼那荆怀九住的屋子,似乎是想要看出些什么来,瑾橖姑姑笑着道:“是哪阵风把苏公公吹来了?”
苏如盛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瑾橖姑姑说笑了,自然是万岁爷挂念着娘娘,打发老奴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