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荆怀九却问起了他,然后这时候他只好抿了抿唇,说:“反正是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不太想说。”
荆怀九本来就不想怎么过于多问,见到常宴这副模样,也明白他心中的一些难处,然后便没有再怎么过于问他了。
常宴看了看眼前的荆怀九。
心中忍不住想起了宇文戈之前的话,他很明白宇文戈里面的话想要表达什么,而且他也说得很清楚了。
如果他说的不清楚,他也可以装傻充愣,一次次的蒙哄过关,然后就不再追问于荆怀九的那些事。
可是他没有想到宇文戈很追问这件事,也对,这毕竟是一件大事。
如果让他知道了,她肯定是会留下这个孩子的,毕竟她的心肠那么软,肯定是不会同意让这个孩子丧命的。
他看着眼前的荆怀九,她不像以前那样子了,现在她是一个母亲,自然不敢太过于穿过于紧身的衣服。
常宴忽然开口说:“你是怎么想到的?”
荆怀九刚刚一直在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很难相信自己里面正在酝酿着一个生命,现在又听到了常宴这样说,她沉默下来了,可是手依然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然后她开口说:“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我对陆程的恨,一天都没有少,反而随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对他的恨就越来越浓了。”
常宴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他张开了嘴,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他脑中里面闪过了许多想要开口说的话,无论是哪一句,他都无法开口。
因为他都知道,这些话他根本说不出去。
荆怀九没有看他的神色,所以自然也不知道他现在纠结着什么,她也没有去看他,然后她继续自顾自的开口说:“我知道宇文戈的担心,他害怕我现在肚子里面有了孩子就会坏大事,你回去告诉他,不会的,我不会因为肚子里面有了孩子就会忘记自己想要干什么。”
荆怀九一只手抚了一下腹部,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茶杯轻轻转动,似乎在仔细欣赏杯子上的花纹,面容无悲无喜。
看到荆怀九的动作,常宴的心更加忐忑的提了起来,微微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荆怀九放下茶杯时,那一声不轻不重的清脆的响声吓得心头一跳。
荆怀九慢慢走向常宴,在她身前三尺处站定,缓缓的开口问道:“我知道宇文戈在担心什么,但是这个孩子……”
荆怀九目光凌厉的扫过常宴忐忑不安的脸,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常宴一脸为难,说到:“为了确保我们计划的万无一失,这个孩子,还是……还是没了的好!”
常宴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想到一个还未出世的小小生命即将会因此丧生,愧疚感几乎将他淹没。
荆怀九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说到:“计划的事情我有分寸,难不成所谓的大计连一个小小的孩童都无法容忍吗?”
为母则刚,荆怀九想到自己肚子里有一个慢慢长大的和她心灵相通的生命,一那颗在宫里勾心斗角,坚硬如铁的心都变得柔软起来,甚至连一点点伤害这个孩子的念头都无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