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的眼珠子转了转,南王府好像也有一大笔钱,不过,这会儿去似乎不太合适,根据剧情,好像是会碰到陆小凤的,那个人精,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会不会被看出来。
“我,我就不去了吧。”
迟疑着说,丹凤再抬头,已经下定了决心,低声说:“万一碰到南王世子… …我不想碰到那样的人,我在这里等你好了,等你回来。”
说完话,丹凤塞过去一个绣着白玉兰的荷包,那荷包是她亲自挑的配色,暗绿色为底的荷包上,洁白的玉兰花悄然绽放,好像是在诉说无人能懂的情愫。
身边的芳香还未散去,眼前的佳人已经动若脱兔,转身跑走了,跑过一段距离,偷偷回头看,那眸光之中流转的欲语还休,什么都没有说,又似乎说尽了一切心事。
叶孤城捏着那个荷包,指尖似乎还能感觉到刚才那一瞬触碰到的肌肤,柔软温凉,如同那个人,如春风拂面,自有千般柔情。
心绪有些复杂,最终却还是收了那荷包,收入了怀中,空出来的手再次握住了剑柄,他的手不适合摸那样精致的荷包,指上的茧子似乎都能勾起那轻柔的丝,坏了那花。
清晨,叶孤城坐船离开飞仙岛,丹凤没有到码头去送,她立在城主府最高的地方,遥遥望向码头,安静地挥手,宽大的袖子被风兜起,手上的帕子轻轻摆动。
“姑娘为何不亲自去码头送?”小丫鬟不解地问。
丹凤叹息着说:“我只愿他早日归来。”
这话似答非答,总是让人多思量几分。
很快就有聪明人想明白其中的意思,飞信传给了叶孤城,说是姑娘不肯出府相送,只盼着城主惦记府中之人,早日归来。
叶孤城的嘴唇不自觉地勾起,他何时见过这样的女子,说柔弱,偏有一股子坚忍不拔隐而未发,若说坚强,偏偏时时都如蒲苇一般展现自己的柔弱,非要找个依附才好。
却又不肯全然放心,全然依附,非要保留那么一些让人看不透的心思… …让人忍不住去琢磨,忍不住想要去看透。
回头看了一眼来时方向,已经看不到飞仙岛,却仿佛还能看到那高处背光的身影,看着她轻轻挥手,目露相思,却又切实知道,她眸中相思只能信三分,更多的是那看不懂的情绪,费人思量。
南王府一行之后,叶孤城就没有再回飞仙岛,来回信鸽飞书,似乎人未曾远离,但一天天过去,紫禁之巅的决战已经传遍江湖,丹凤也听说了,却只做不知,府中人都瞒着她,维持着一片假象。
又等了一段时间,轰动江湖的决战在皇城之中举行,巨大的阴谋也终于图穷匕见,陆小凤再次破获真相,并把一切呈到御前,那两个举世无双的男人最终一剑生死。
叶孤城的尸体被送了回来,是西门吹雪送来的,花满楼也来了,他知道丹凤在此,也听闻了她和叶孤城的事情,再次相见,情绪便有些复杂。
“怎么… …这是怎么了?”
棺木摆在面前,丹凤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还是做出震惊非常的样子,在一众人的目光之中,推开了盛放着寒冰的棺材盖,看到那已经闭目的白衣剑客,伸手抚着额头,似乎眼前发晕,站立都有些不稳。
旁边儿的小丫鬟忙扶着她,自从丹凤在城主府中居住,便是这位小丫鬟伺候着,在所有人眼中,她分明已经是未来的城主夫人,却碰到这样的事情,简直是… …
小丫鬟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丹凤却只是摇头:“你们在骗我,这定是易容的,你们骗我,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声声悲切,分明已经信了,却没有泪,还在寻着,每个对上她目光的人都忍不住心软,便是西门吹雪,也虚了目光,并未与她对视。
花满楼不忍心,说出了紫禁之巅的事情,丹凤听完,举起了叶孤城的剑,直指西门吹雪,分明是要杀了对方的意思。
西门吹雪这时候却没有说什么“女人不应该握剑”,躲也不躲,由着对方刺过来,虚晃一下,避过那徒有其表的一剑,微微皱眉。
丹凤适时昏倒,一副受不了刺激的模样,顺势被一众丫鬟扶到后面,请了大夫来看,却是怀有身孕,让管家一惊一喜,年龄一大把的管家是看着叶孤城长大的,如今再有一位小主人,似乎未来也不是那么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接收遗产的最好方式...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