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原著里存活的李俊,也未必能捡下这条小命。
当然,前提是梁山军再征方腊,如果朝廷此次直接封官,那就另当别论。 巳时左右从汴梁出发,行至日落走到途中郭桥镇歇脚。
杨长令军队在镇上过夜,又与孙安到官驿要了一桌酒菜,并故意装作大醉被扶回去,让驿站小吏看见他醉在郭桥。
次日一早,孙安把穿官袍的假杨长扶进马车,照夜玉狮子则由专人牵着前行,五百人继续往阳武方向赶路。
真杨长昨晚被扶回宿营地,等到天黑即乔装换马返回东京。
这厮有【鹰视鸮目】夜视能力,夜里赶路就像独自驾车开高速,一路狂奔至黎明前夕抵达城外。
宋朝建国之后,东京汴梁长期没战争威胁,人口聚集直接推动商贸繁荣,城市内部不但打破了唐朝的坊市制度,夜里也为商业逐渐放开禁制。
重大节日全天不关城门,平时去夜十三刻关门(天黑后195分钟),早上四更(凌晨一点)就开门,遇到夏季昼长则关门不足三个时辰。
梁山兵马驻扎汴梁东门外,杨长为了不遇上熟人故意绕道,从南面南薰门随小贩进入城内。
天刚蒙蒙亮,御街上店铺都没开门。
杨长寻了个早餐铺,吃完饭在附近安静巷子写了客店入住,睡到中午又去买了身女人穿戴,才来到宫城外踩好点的茶楼等待。
北宋对京城门虽然放松,但宫城门则与以前朝代同样严格。
宫禁之门,法最严密。
在皇城当值的官员,要凭借‘门籍’在开门时进入,‘门籍’上写官员姓名、职务、年龄、体貌特征等信息,以备守门将官勘验。
(《监门式》:诸于宫殿门无籍,及冒承人名而入者,以阑入罪,宫门徒二年,殿门徒二年半,持仗者名加二等。)
(嘉佑五年九月,仁宗爱女福康公主赵徽柔,因与驸马、婆婆吵架,深夜跑回皇宫叫开宫门,向仁宗哭诉要求和离。事后司马光、吕诲等纷纷上奏,要求仁宗依法戒斥公主,治其擅入宫门之罪。)
杨长一身本领没人挡得住,但要考虑娇滴滴的赵福金,所以才花精力踩点与设计路线,务必要保证万无一失。
皇城门、宫城门,去夜八刻关闭(天黑后120分钟),四更四刻开启(凌晨两点)。
杨长经过反复斟酌,最终决定关门前潜入大内,直到开门后一鼓作气出大内、出外城。
夜幕降下,茶楼的客人陆续离开。
杨长也付茶钱下楼,随后在僻静处戴上【伪装羽】,便大摇大摆从宣德门入宫。
宫门虽是去夜八刻才关,但复杂的流程需要提前准备,也为省部加班官员预留出宫时间。
杨长运转【蜈蚣步】一路向北,路上不时能看到巡逻、戍守的大内侍卫,还有不少因加班才散值的官员。
这厮虽然有隐身道具,但道具隐不了急促的脚步声,所以入宫后他走走停停,花了半个时辰才找到公主住所。
赵福金未婚产子,赵佶担心丑事外泄影响皇家声誉,把她住处的警卫等级提到最高。
几队大内侍卫,不分昼夜在赵福金住处外值守,日常用度、食物有专人配送,院内负责伺候的婢女、奶娘只进不出,没有赵佶命令不准任何人出来。
赵福金风华正茂,却被赵佶强制‘关了禁闭’,一般人可能会憋出病来,但她这几年怀孕、产子、育儿,虽然每天活动范围很小,但日子倒还过得充实。
即便如此,赵福金最近开始急了。
儿子一天天长大,再也不是每天吃了拉、拉了睡的小婴儿,而是快两岁能走能说的小男孩,院子里的天地太小了。
度日如坐牢,夜里最难熬。
赵福金为了找安慰,喜欢在夜里伏案写一会字,她用文字记录儿子‘趣事’,或者对杨长的思念之情。
趣事并非天天有,思念却是天天有。
趣事可诉诸于人,思念不可示于人。
记录儿子的趣事,一年以来写下了数千字,由李萼帮她存放保管,打算以后有机会于杨长分享,而思念只会保留一夜,次日清晨就会烧掉化会。
夜里用过晚饭,赵福金先把儿子哄睡着,才按老规矩来到桌边坐下,李萼已为她准备好纸笔。
“你先去睡吧,煌儿现在不会闹觉,我一会自己熄灯。”
“好的,主子早点休息,奴婢明早来收拾。”
“去吧。”
“诺”
李萼躬身退出寝房,她怕夏天热到赵福金与小公子,把门窗都留了小缝通风透气。
赵福金看到房门虚掩,这才沉下心来书写心情:杨郎,爹今天来看煌儿,说你两个月后会娶我,总觉得是做了一个梦,像你这样胆大的家伙,怎么可能抛弃恩爱原配?可我好希望那是真的
洋洋写了几十个字,赵福金看着宣纸苦涩一下,团成团扔到脚边纸篓里,又继续提笔落在新纸上。
昨夜我又XXX,永远忘不了XXXXX,你XXXX
赵福金一边写一边涂掉关键词,在宣纸上留下好些难看的墨团,却在脸上留下可爱的桃腮。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昨夜你干嘛?永远忘不了什么?”
“啊?是谁?”
赵福金由于想得太入神,完全没注意到房门被人推开。
而杨长悄悄来到身后偷窥,看到‘乱码’忘了拔掉【伪装羽】就开口。
赵福金闻其声而不见其人,一脸惊恐地转身惊叫,慌张寻找视若珍宝的飞刀,没寻到就被杨长用手捂住了嘴。
“呜嗯.”
“公主别叫,我是杨长。”
“呜嗯.”
“我松手,听话。”
赵福金听清那是杨长的声音,她在樱嘴解除束缚后急忙紧张追问:“是你的声音,但我看不.”
“嘿嘿,忘了。”
杨长言罢摘掉【伪装羽】,露出那张让赵福金日思夜想的脸。
她激动得眼角晶莹闪烁,她忍不住激动捂嘴,而后直接飞扑到杨长身上,呜咽道:“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你别哭啊,这不是梦,梦里没体温。”
“还真是”
七月初二的晚上,盛夏暑热让身体发烫。
赵福金感受到杨长火热,旋即醒悟过来可能不是梦。
她松开手打量眼前男人,又惊又奇地追问:“此时宫门已经关闭,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会隐身法门。”
“那你来干什么?”
“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