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是一位筑基修士,看上去三十余岁,正大喇喇地坐在抱元殿的主位上等待冷星云,一双鼠眼正贼溜溜地在上茶的女仆身上打转,蜡黄的面容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坏笑,观之就不似正人,难怪古吉会说他是不之客。
冷星云上前见礼,那修士看都不看他一眼,端起茶盅,拿碗盖慢慢划去面上的浮叶,半晌才阴测测地说道:“你得罪人了,知不知道?”
冷星云听到他这没头没脑地话,又惊又疑,在心里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番,自家笼络三家筑基修士的举动,就是为了怕得罪人,按理说除了三家,再也没其他人会来找他的麻烦。“不知前辈何意?敝门实力低微,素来都怕行差步错,从何得罪,得罪何人,还望前辈明言。”
“嘿嘿”,那修士一阵怪笑,将茶盅重重往桌上一顿,阴阳怪气道:“你叫冷星云是吧?你是这云雾门的掌门是吧?”
“是。在下是云雾门掌门,冷星云,还未请教前辈?”
“嘿嘿,你本来也不配知道我的名号,但我也勉为其难地告诉你,龙山门,何如龙,狂风岭人称钻风虎的便是。”他原来是个狂风岭修士。
冷星云听到这里就老大不乐意了,狂风岭一个筑基修士,就敢在自己地头这么大模大样!自家好歹也受紫玉门庇护,除非这个听都没听过的龙山门有元婴修士,否则这样也等于在打紫玉门的脸。
来天国这么久,冷星云把地头也算混熟了,狂风岭有元婴修士不假,但是那里的元婴修士全部在狂风岭顶上,跟山下修士几不往来,狂风岭境内大批的小宗门,有个金丹就很不得了,比如拥有修真大城的炼器盟,也不过才寥寥几位金丹而已。在自家的云雾川,狂风岭过路的筑基修士也见过不少,大都一听云雾门紫玉门的关系后,起码表面上都表现得客气有礼,这何如龙算是干嘛地?!竟然如此做派?
心中所想,表现在言语间就有些不客气了,马上就抬出老招数,拿紫玉门的招牌压人,“冷某修为低微,想必也得罪不上什么大人物,但是既然能劳动前辈来告知此事,想必势力不小,等我知会紫玉门紫家,帮着处理,你看可好?”
“喔?你们和紫家是何关系?”那修士果然变色,本来斜斜歪着地身子,刺溜一下,换成了正姿。
切!原来是个没搞清状况的。
冷星云心中对这位何如龙评价更低了几分,朗声将如何如何受紫震庇护,移民来这天国紫家的事,半真半假地说了。
“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个渊源……”何如龙脸上阴晴不定,拿眼死盯着冷星云,好像要在他脸上看出个花来。沉吟许久,终于软了,换了个郑重些的口气说道:“实话和你说罢,你们云雾门在云雾川开了个墟市,是也不是?”
“是。”
“你们送了赵良德一处产业,送了王涫一处产业,也送了司空烈一处,是也不是?”
“是!”冷星云胸膛一挺,昂扬应道。他大概知道这何如龙所为何来了,感情自己尽力笼络三家修士,却被人真当是冤大头了,想也来榨取一点,自己倒是真没想到会招惹上这种人。
“那么好了,这狂风岭东边,西边,北边都拿了好处,为何独缺南面?”何如龙恶狠狠地问道,但气势有些不足,更显得色厉内荏了。
冷星云看破虚实,心里更加笃定,言辞间也不客气,“哼哼,我们云雾川,一直是紫玉门地界,本不用卖别家修士面子,只是我云雾门初来乍到,又得各位前辈照顾,才报答一番。又不是开善堂,见者有份,再说南面是炼器盟,不知道和你们龙山门,是何关系?”
“你这练气废物,好胆!”何如龙终于恼羞,一掌下去,将桌子拍得片片四散,“我们龙山门也是有金丹老祖的,除非你真有那个面子,将紫飞玉请来,否则灭你满门,你信也不信?!”
筑基修士威压之下,冷星云气息一窒,双腿不禁软。但是他心里清楚,一定不能被这种人吓住了,否则日后一定是跗骨之蛆,敲诈勒索,没完没了。一股胆气反而横生出来,厉声道:“前辈自重!若是真有人想灭我满门,我们云雾门也豁出去,好歹给他们留个念想!”
从怀中取出掌门令牌,果断开动护山大阵,顿时漂浮在云雾川峰上空的淡色瑞云铺天盖地的涌动下来,一阵金铁交击的铿锵声传出,云层中一道道金色电光,若隐若现,好像随时都能破云而出。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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