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现而今她跟郭沈两位阁老以及燕督主冯寺人都有交情。本就不好应付,徐静怡还口不择言,被裴三揪住现成的把柄。
这个徐二!可真够二的。
还没进门就惹是生非,以后能指望她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遂安重重吐口浊气,当然是指望不上的。
“裴三,你少含血喷人。”徐静怡知道裴三是在给她挖坑。
但这坑,她不跳。
“我徐家对陛下忠心耿耿,也并没做出欺压良民之事。单凭你一张嘴就想给我给徐家定罪?你裴神机使说的话是律法?”
遂安唇角微微翘起。徐二不二。知道如何反咬一口。那她也无所谓趟这浑水,等到徐二反将一军的时候她再补几刀好了。
徐静怡视线扫向翠巧,讥诮道:“你这婢女好好的往我身上撞,分明就是企图对我不轨。我打她两巴掌都是轻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裴锦瑶叉起腰,“县主言下之意,我的婢女受我指使行刺你咯?好啊,报官!你打了我的人还诬赖我,怎么?仗着你是县主就能欺负我这个从八品的神机使?徐家势大,你就能颠倒黑白,为所欲为?还有王法,有天理,有公道吗?若是官府不能还我清白,我就告御状,若是陛下不还我清白,我就告到地府,告到天庭!上天入地,不讨个说法我就不姓裴!”
她说什么来着。裴三就是个混不吝!遂安斜了徐二一眼。见好就收都不懂,说什么婢女意图不轨。这下好了,又让裴三揪着错处了。而且这次她肯定揪着不放。
话说到这份儿上,徐静怡也不示弱,“告就告!”
谁怕谁啊。
方才那婢女沾着她的身儿之后好像在腰间抓了一把。她自小习武,反应比一般人快,当时想都没想就将那婢女推开甩了两巴掌。
现在想想,说不定裴三就是想谋害她。
裴锦瑶颔首,“好。就请郡主派人报官去吧。”
报官?今儿是赛事会!一首诗都没做呢。裴三和徐二见了面就吵吵吵,吵完又说要报官。若是传扬出去,她作为东道哪还有脸再办赛诗会?
“裴三姑娘。”遂安笑吟吟的拍拍裴锦瑶的肩头,“你跟静怡都是我请来的贵客。要说起来,这事儿怨我招呼不周。”扭脸去看徐静怡,“静怡,裴三姑娘怎么会行刺你?她那个婢女既不会武功也没有利刃。单凭一双手就能行刺?”
徐静怡垂下眼帘略略沉吟。
遂安所言并非全无道理。
可那婢女明明在她腰间抓了一把,她不会记错。徐静怡低头看看腰间悬挂的荷包和禁步,都好好的,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就只是无意中碰了一下?
徐静怡抿唇不语。
“县主口口声声冤枉我,难道我还不能请官府彻查清楚还我清白?”裴锦瑶冷着脸,“郡主与县主就快是一家人了,肯定不会胳膊肘往外拐。想要息事宁人就说招呼不周,想要诬赖就说意图不轨。都说官字两个口,我今天可算是见识了郡主县主两个口是什么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