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贵子不脏。”
这半截虾干是疑似罪证,吞进肚子里更安心。
“可能是小贵子事先藏好,晚上没事叼出来磨牙。”小密探故作镇定,眼睛都不眨的编瞎话,“它在神机司的时候也这样。”
翠巧和陈嬷嬷信了他的鬼话。围着贵哥儿乐了好一会儿。把贵哥儿烦的不行,沉着脸蹲坐在锦杌上,时不时横一眼小密探。
小密探去灶间取来温热的羊奶倒在贵哥儿的食盆里。
东厂的虾干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裴神机使屋里。一定是燕督主干的!
可怜小贵子本本分分一只好猫,给燕督主背了黑锅。
燕督主这事办的太不地道。他都有五两银子的大白菜了,怎么还来招惹裴府小白菜?
夜探裴神机使闺房……他又不是采花贼!
来就来吧,还给贵哥儿捎虾干……燕督主到底怎么想的?
小密探凝视着躺在床上的裴神机使心里不是滋味。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裴神机使受欺负。
换做别人直接打上一顿,看他服不服。可……那是督主
小密探不甘心的跺跺脚。眼下裴神机使还没醒,不能义正言辞的拒绝督主。他不能不作为,得让督主歇了这份心思。
灶上的婆子送来参汤,翠巧掀开盖子,小密探从旁拿来纸扇扇凉。翠巧想从他手里接过纸扇,小密探灵巧的避开,“粗活儿我来做。你和嬷嬷能歇一会是一会。”
陈嬷嬷恨不能抱着小密探哭上一场。
这孩子太好了,太可惜了!
三人各有分工,给裴锦瑶服下参汤。小密探将汤盅送回灶间。陈嬷嬷和翠巧会在这个时候给裴锦瑶换上干净的中衣,顺带帮她擦身翻身,揉捏胳膊腿儿。
小密探出了灶间,找了个僻静地儿晒太阳,顺便思量该当如何行事。
可直到日上三竿也没什么头绪。
那是能够决定他生死的督主大人。轻不得重不得。若是督主恼了他,他就没活路了。
小密探抱起肩膀,暗恨自己是个贪生怕死的孬种。
转念又想,孬种总好过莽汉。
“阿发小哥,你躲在这儿做什么?”翠巧在后头拍了拍小密探的肩膀,“神机司的老文叔找你。说是有事要跟你商议。”
小密探喜笑颜开,“老文叔来了?”
太好了!他正发愁不知该寻个什么借口回神机司一趟,老文叔就来了。他俩也算心有灵犀了。
“老文叔在前院等你。”翠巧怀里捧着裴锦瑶换下的衣裳,“你快去吧。我给姑娘洗衣裳去。”
小密探脚步轻快的到在前院小花厅。老文正捧着茶喝。昨天,云海月将尹氏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复述一遍。
老文觉得有必要跟阿发通通气儿。
“老文叔。”小密探人未到声先到。
老文放下茶盏,抬眼望去,“云道长没白费功夫,打听出来点有用的东西。”
小密探神情一肃,“是啊?老文叔快说说。”
老文从云海月在城东遇上尹氏讲起,提及那一包藏在柜子上的核桃酥忍不住连连嗟叹。
小密探胡乖顺的给他续水,默默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