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阴皱眉,从坐塌上下来,蹲下身查看伤口:“疼吗?”
“没事的,言书没那么脆弱。”良巴摇头。
闫阴却发现了什么似的,忽然紧盯着地上的茶水,眸色渐渐透出一抹冰冷。
良巴一脸人畜无害:“……主人?怎么了?”
“……无事。”闫阴有意无意地瞥了柳绮云一眼,“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给你拿药。”
良巴急忙摆手:“不用,真不用。”然而闫阴已经起身向外走去,“绮云,你跟我一起。”
柳绮云慌乱地应了一声,恨恨地看了一脸无辜的良巴一眼,跟了上去。
良巴低头,蹲在地上很久。随后,他抬起头来,望向门外。
孩子般纯洁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闫阴一声不响地在前面走着,柳绮云心里很是忐忑地在后面紧跟。
闫阴刚才对着茶水沉思,他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闫阴最讨厌自己身边的人耍手段了……
柳绮云猛然站住,看闫阴也感应到一般停了下来,心里一紧,轻声开口:“夫、夫君。”
“嗯。”闫阴不回头,声音冷冷的。
柳绮云咽了口口水:“我……”
闫阴转过头来,冷淡地道:“说吧,想受到哪种惩罚?”
柳绮云身子一颤,低下头,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杏眸含泪:“夫君……人家就是吃醋嘛。”
闫阴的眼神又冷了几分:“所以你给他下泻药?”
柳绮云小声啜泣着,她知道,和闫阴千万不能顶嘴,否则就死定了。
“正好明天省亲,”闫阴转过身去,“回家之后就别回来了,好好反省反省。”
说罢,他不理会柳绮云的哭叫,径直去了药房。
闫阴拿着药回到棋室时,良巴已经重新坐到坐榻上,神情专注地看着空空的棋盘,地上的碎瓷片和水已经打扫干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闫大哥,你回来了。”
闫阴走到他面前,拉过他的手,仔仔细细涂上药,淡淡道:“以后小心柳绮云。”
“啊?为什么?”良巴一脸惊讶。
“心术不正。”闫阴哼了一声,“茶水里有泻药。”
良巴神色黯淡道:“我只记得我不小心撞了她一下,没想到她会这样对我啊。”
“不是因为这个,”闫阴欲言又止,“没事,总之,你小心点。”
“嗯,我知道了。”良巴沉默一瞬点头。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些流言,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良巴看看包好了手指,飞快地把手抽了出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
闫阴看着良巴的背影,只觉得他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微微笑了起来。
第二日早晨,柳府。
柳绮云在护卫的护送下回到了柳府。柳家主乐呵呵地带着自己的妻妾在门口迎接。
进了门,柳夫人关切地问起了柳绮云在城主府的情况。柳绮云眼眶一红,眼泪簌簌地就落了下来:“母亲,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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