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小脸也有了点动容,看起来她对于真寻让电梯不能运作而怨念很深。
见她这样真寻耸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嘛,一不小心手滑了”
一点也不在乎就像是对于破坏电梯这点完全没有羞愧之心。看见真寻这样维多利加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用带着浓厚嘲讽味道的声音说:
“你这个家伙该不会是哪里来的野蛮人吧?不仅对于自己的过错毫无羞愧之心而且连基础的常识都不懂,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用那大概只有草履虫大小的脑仁活到现在的,就没有因为大脑过载而死么?”
真寻依然是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前面,挂着淡漠微笑的脸没有一丁点变化,瞳中的黑色也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维多利加的毒舌他没听到一样。
看见他这样维多利加纤长的眉毛微皱,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可以对自己毒舌毫不在意的人。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面对她都会有一丝波动才对,可这像是耳边风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无视了自己才对。
这家伙该不会把我当成空气了吧?
想到这维多利加便不满的瞪着真寻:“愚者,你是在无视身为智者的我么?”
“没有,你刚才说我是野蛮人,没常识,脑仁只有草履虫大小,为什么没有因为大脑过载而死”
真寻用平稳的声音摘取刚才毒舌的要点慢慢说出来,到这时候维多利加也没有听出或者看出他有一丁点生气的意思。
闭着眼睛沉默许会,让烟草的味道在自己口腔到鼻腔过了一遍后维多利加发出冷淡的声音:“呵,愚者”
她的嘲讽依然是石沉大海一样消匿在沉默中,毫无波动的真寻一步一步朝着顶层走去,一直到顶女孩都只是在制造烟雾没有说过半句话。
为什么,不说话了呢?
像是在问维多利加,又像是在问自己。真寻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维多利加为什么会突然沉默,便在到顶层后把维多利加放在地上准身离开时才说话:
“我先回去上课了,再见”
说完真寻就走了,而维多利加却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直到连背影也消失在楼梯上,才又抽了口烟斗并把手上捏着的火柴棍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才带着凝固的表情徐徐说道:
“看不透”
沙哑的声音很轻,在这高塔连回荡都没有就彻底没了,于此这个封闭的空间再次沉寂。
·
回到食堂时时间已经过了几十分钟,本来冷清的食堂早就热闹起来,不过在这热闹是他们的,而不是在某个角落里被冷落的人的。
真寻坐在角落的桌子前,对面是老师塞西尔,除此之外周围再没有人,就连附近的几张桌子也是空的。这并非是食堂有多大,除了真寻这边其他地方多少都站着人,然而他们就像是没看见真寻这边的空位子一样就连目光也不愿意过来。
只为了一个鬼故事而宁愿站着也不坐下么?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
真寻瞟了一眼热闹的另一边,与自己这边相比俨然就是两个世界。
他倒是不怎么在意,不过这一幕落到塞西尔眼里却让她有些焦急。
“久城……”
“对了塞西尔,你知道维多利加么?”
刚刚开口准备安慰一下真寻的塞西尔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她有些不满地看着真寻:“要叫老师哦,久城”
闻言真寻干脆的点头:“哦,塞西尔老师”
“嗯,这才对嘛”塞西尔听见后笑了起来,然后又惊喜的说:“你已经和维多利加成为朋友了么?”
真寻再次点头:“是的,维多利加同意和我当朋友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塞西尔欣慰的笑了,过了片刻她才徐徐说道:“关于维多利加的话,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不过不怎么喜欢与人交往。她上课的时候就呆在图书馆塔,其他时间都在自己的房子里,一般不会外出,如果有机会你想办法能带她出去玩玩的话就好了”
说到最后这位有点像小孩子的老师叹了口气,看起来她对于维多利加不外出有些伤脑筋。
“没问题,我会试着带她出去的”
“那就谢谢你了,久城”
在真寻不解的目光下塞西尔真诚的向他道谢。
……
为什么要道谢呢?
为什么我会思考这样的问题呢?
为什么我也会迷茫?
是因为黑珍珠已经回到了深海么?
·
明亮的阳光透过围成一圈的落地玻璃窗落在正在看书的女孩身上。
她坐在地上,因为裙子所以看不出是跪坐还是怎么坐。她的面前呈扇形摆放了许多书,不过注意力却唯独集中在某一本上的某一页上。
“愚者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向魔王换走黑珍珠,在失去黑珍珠时愚者注定迷茫在漫长的旅途,一直到他找到了所丢失的东西”
最宝贵……
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吞云吐雾的维多利加皱起了眉,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他用什么换了黑珍珠,却又抓不住那种感觉。
是能够让他笑容失去神采却又很自然的东西……大概。
“混沌的碎片不够啊,即使是智慧之泉也没有办法”
维多利加难得脸上出现苦恼,想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想出来。
·
一个没有光的房间里响起了沉闷的声音,这里开始了一场将会颠覆世界的会议。
“侯爵那边,还是在敷衍我们么?”
“嗯”
“这样啊”
“我让人去把灰狼抓走吧,那个侯爵完全没有一丁点自己是棋子的自觉”
“嗯,我也赞同,只是一个小国而已,随便一点兵力都能让哪里万劫不复”
“赞同,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大国家在我们面前也只能是蝼蚁罢了”
“那么,会议结束”
【作者题外话】:PS1:猜猜最后有几个人在说话,猜对了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