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幽灵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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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火照耀着不算太大的船长室,铁木的墙上挂满了或长或短的燧发枪。它们毫无规律地挂在上面,好的坏的都混在一起。
这里面有的是用黄金做的上面还镶嵌着钻石,与其称之为武器倒不如叫做艺术品;也有的只是用普通的铁与木头加在一起做出来的便宜货,看起来与那些昂贵的枪格格不入。
就在船长室的门正对着是一个精雕细琢的办公桌,之所以说是精雕细琢是因为上面刻着复杂而华丽的花纹,一看就知道是中世纪某个王室的产物。而就在这办公桌的后面却坐着一个人,从办公桌上立着的金制名牌来看他叫做路易·安托瓦内特,是这里的船长。
船长戴着黑色的三角帽上有着白色的骷髅头,这是黄金时代的海盗船长们最喜欢戴的帽子,作为这艘船船长的他自然也是戴着这顶帽子。
昏暗的灯火在摇曳着,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稍微皱起了眉头,过了片刻便站起身看向自己的身后。
依然是铁木做的墙上镶嵌着一枚有头那么大的白百合徽章,在哪之下挂着七把与众不同的燧发枪,每一把的枪身上都刻着不同的字母。
他轻轻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触摸在第一把枪上,抚摸着上面刻着的Ab?me。
昏暗的灯火下,他银色的眼瞳中发出了诡异的光芒。
这七把枪上分别刻着Ab?me、Iniquité、Lediable、Lamort、Lysblanc、Idiot与LediableDelta。
前六把都是他的枪,意思分别为深渊、罪孽、魔鬼、死亡、白百合以及愚者,而最后一把的主人叫做丽蒂。
就在这时门口想起了敲门的声音,他重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后用手指敲了下桌子发出温和的声音“进来吧”
门被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皮肤黝黑,身形高瘦,面带爽朗微笑的男子。她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还套了一件黑色的披风,看起来整个人都是黑的。
船长看见是她后本来一直在敲桌子的手指停了下来,把身体靠在椅背上才用有些疲劳的语气问道:“说吧,又怎么了”
她眨了眨眼,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回答:“丽蒂说时间已经到了”
“已经到了么……”他点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又抬起头用温和的目光看着黑人。
“命运已经到了正确的位置,让水手们扬帆吧”
船长又慢慢闭上眼睛,像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定一样长出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还有,我亲爱的奈亚,在管风琴被命运所演奏之时那是唯一可以从这里出去的机会”
他知道的,就算自己不说她也肯定会知道,与被突破约束倒不如卖个人情给她。
名为奈亚的黑人笑容变得微妙起来,随即转身离开了门口,在轻灵的脚步声中走下木楼梯。
在奈亚离开后船长才能从门外看见外面的风景,除了高大的桅杆与已经收起来的帆布外就是黑夜了。船长室的位置比较高,所以不走到门口是看不见夹板与船头的。
外面已经下雨了,偶尔有雷光伴随着低沉的咆哮声在黑云间滚动。在一小时前就天黑了,打雷是在十分钟前,不过他之前并没有听见,因为船长室的门隔音太好了,如果不打开门根本就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他又站起身来,转过身从墙上分别拿下了第五把与第六把燧发枪。它们一长一短,长的Lysblanc是纯白色主调的,上面有许多金丝构成一朵白百合在枪把手的位置。枪身则有普通燧发枪两倍不到的长度,是用雪白色的东西做出来的,像是石英石与秘银融在一起,却又比它们看起来要高贵得多。
而另外一把Idiot却要普通一些,红木、精铁、少量的镀金与还算精致的构造和花纹让它看起来像是出现在中世纪普通贵族们手中的武器。
这时外面已经出现了嘈杂而不失秩序的脚步声,听见声音他慢慢走到门边,宽敞的夹板上已经站着许多的水手,黑夜下模糊不清的人影们正抓着绳子拉着帆布。水手们在他出来后全部把视线投向这边,在看见他后又立马低着头继续做自己手上的活。
外面风很大,却没有雨,只有不断翻滚的雷霆在黑云中闪着自己的光芒。
他就这么看着水手们劳作,看着它们在黑暗中拉着绳子扯着帆布。
“船长……”
嘶哑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就像是从破烂的风琴里发出的声音一样。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像是从墓地里爬出来的尸体味道一样。
转过头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身边。
来自船长室的微弱亮光照亮了它半边身子,可惜只能照到身体,而不能看清楚它的脸。
破烂的衣服下是到处都缺一块少一块的肉体,露出了里面这里缺一根哪里断一根的骸骨。里面没有内脏,也没有血液,有的只是空洞的黑暗。
船长看着它微微皱眉“我记得我说过在上来的时候不要把地板和空气弄脏”
它的到来让空气中有了许些腐朽的腥味与恶臭,地上也有许些污渍。
船长的话是绝对的,是不能反抗的,所以它身上的肉重新长了出来,本来已经腐烂的身体重新恢复了浅蓝的颜色,而衣服也在慢慢变成新的。
在焕然一新后它才低着跪下,也因此船长室的微光抚在它的脸上,让那像是锤头鲨一样的头暴露在光芒下,虽然是跪着但是长在两边的眼睛却因为生理构造低不下去。
在看看见船长满意地点头后他才继续开口“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船长点点头从它身边走过,它看见后连忙站起来跟在他后面。离开了灯光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壮汉慌张地跟在一个瘦却不算太高的人后面一样,看起来着实有点滑稽。
他下了楼梯,头也不转地穿过了黑暗中的长长的夹板,来到了船头。这里的风有腥味,却不是海腥味,而是一种混杂着腐烂的血腥味。
他沉默着,船上的水手们也沉默着,连黑云中的雷也沉默了,像是在积蓄着什么。
然而就在这宁静的时刻海面之下却似乎有着什么……那是低沉而又嘶哑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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