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戈有些莫名,他抬手拍拍顾持柏的后背。
今天被打劫了还高兴?
他语气怪异:“你喜欢被打劫的感觉?”
读书人的喜好真奇怪。
顾持柏唇瓣贴着卫霜戈的颈侧,引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我喜欢被你重视的感觉,你白日的样子很迷人。”
“咳。”
卫霜戈摸摸鼻子:“我就是不高兴他那么下流的看你、肖想你。”
“哥哥这样,我心中很是欢喜。”
顾持柏抬起头来,抬手散去卫霜戈的发冠,温柔的吻住他的唇瓣。
卫霜戈一阵心软,他攀着顾持柏的肩头,闭上眼睛回应着他。
窗外,似有若无的琴声缠绵悱恻。
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升起。
榻上散落着褶皱的衣衫。
“哥哥,你应该推开我的。”
顾持柏垂首看着卫霜戈,面色隐忍:“明日还要赶路。”
卫霜戈无所谓道:“大不了明日买辆马车,反正县令给的钱够多。”
他用胳膊撑起上半身,挑起顾持柏的下巴,神色轻佻:“若是顾大人累了,我可以代劳——草!”
狗东西招呼都不打一声!
念及第二天还要赶路,顾持柏只一次便作罢。
“剩下的欠着。”
卫霜戈一巴掌呼到顾持柏脑袋上:“没见过这种事情还能带欠的,在京城你哪次不是从月升……到月落的?!”
顾持柏耷拉着眼睛像只委屈的大狗:“哥哥凶我。”
卫霜戈龇牙,露出尖锐的虎牙:“我还咬你,你信不?”
他拉起被子蒙住脑袋:“睡觉!给蜡烛吹了!”
装可怜没人看,顾持柏笑着吹灭蜡烛,掀开被子搂住卫霜戈。
一夜无梦。
第二日,卫霜戈觉得自己骑马没问题,但顾持柏还是执意买了辆马车,里面铺的十分软和。
卫霜戈上了马车就躺着,惬意的眯起眼睛:“钱真是个好东西啊。”
马车比骑马慢一些,加上路上耽搁了。
两人到顾家祖宅时。
龚梓和尚迢也已经到了,船暂时停靠在码头,他们带着顾持柏的信找到了顾府。
正好在门外碰见。
尚迢伸头看了眼马车内饰,张口就要说话,被龚梓拖走。
尚迢不满道:“我还没说话呢。”
龚梓太了解他了:“等你说就迟了。”
“等一下。”
卫霜戈把腰牌摘下来,扔给龚梓:“你们去一趟太守府,告诉他我有事相商,让他定个时间见一面。”
龚梓接过腰牌,扛上尚迢就走。
看着顾府的大门,卫霜戈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少爷回来了!”
小厮开门看见顾持柏,高兴的跑着去通传。
他这一嗓子让卫霜戈没能抓住脑海中闪过的东西。
顾持柏牵着卫霜戈的手走到前厅。
卫霜戈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已经想拔腿就跑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他知道顾家是世家大族,但怎么这么多人都在家!
就跟提前等着似的——他应该没那么大脸,估计是凑巧。
一位白发苍苍,脸上带着深深皱纹的老人和蔼的冲着卫霜戈招招手:“好孩子,一路辛苦了。”
卫霜戈看了眼顾持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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