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梓对着公主一抱拳,躬身道:“草民找上门,也是不希望公主殿下被蒙蔽在鼓里。幸而我家公子伤的不重,赔偿就不用了,告辞。”
庆平公主颔首:“多谢。”
一行人大张旗鼓的来,浩浩荡荡的走。
公主府的侍卫上前架住方淮和他的小厮,跟拖死猪似的人拖进府里。
卫霜戈拿起手上的铜钱把玩着,偏头对顾持柏说:“已经确定方淮手上有私铸钱,就不跟去公主府里看热闹了。”
他手上的正是方淮给面人郎的钱,以及方家人今日采买时所花的铜钱。
这些铜钱都比官府制作的要薄上些许,基本可以确定方家也参与进来了。
原本计划是分两步,先吸引方淮注意,然后搞个仙人跳,最后逼他花钱平事。
结果方淮不用钓就上钩了,而派去蹲守方家采买的人用一筐子野味,轻松得到了一袋铜钱。
于是卫霜戈临时改戏本,让龚梓和尚迢直接阉了方淮。
“做工不错,不拿官府里新做出来的钱认真对比,我都看不出来。”
今天从方家人手上出来的铜钱摆在了御书房的书案上。
皇帝拿起一枚铜钱看了看,又丢回去。
“皇姐是何反应?”
顾持柏道:“殿下很平静。”
皇帝点头:“朕知道了。”
卫霜戈放出一个小玉瓶,摆到桌子上:“喏,陛下,你要的东西。”
随后他拿了几枚铜钱抛起来抓着玩。
“不知陛下接下来准备怎查方家?”
皇帝把桌子上的铜钱摞起来,闻言稀奇道:“问朕做什么?你自己去查就行了。”
“……陛下是无人可用了么。”卫霜戈指着自己:“怎么事事都是臣?”
皇帝随手拿起一本折子:“挖沟渠的事,朕找你了?”
卫霜戈抱着胳膊道:“有油水的事情,陛下何时想过臣?”
皇帝把折子往桌案上一丢:“你抄家时,当真一文钱都没动过?”
卫霜戈突然娇羞起来,他把头抵到顾持柏的肩头,捏着兰花指摆摆手:“陛下可真坏!”
皇帝:……顾持柏究竟看上卫霜戈哪儿了?
顾持柏顺势揽住卫霜戈的肩头。
卫霜戈抬头冲他皱皱鼻子:撒开你的爪子,我可以靠,但你不可以搂!
顾持柏不为所动,他对皇帝说:“陛下,卫大人确实公务繁忙,分身乏术。”
皇帝听到的是:要么给钱,要么给假。
“那朕赏卫卿白银千两,买些好东西滋补下身体,如何?”
卫霜戈眼睛一亮,甚至换了个姿势靠在顾持柏肩头。
顾大人,可靠!
轻轻松松一句话,一千两到手!
搂,随便搂,想搂多久搂多久——算了,这样久了脖子累的慌。
“陛下放心,这件事臣就是不睡觉,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卫霜戈说不睡觉时,顾持柏抬眼看向皇帝。
皇帝:“……倒也不必这么拼,身体最重要,觉还是得睡的。”
卫霜戈抬起头来,搓搓手指:“陛下,没别的事,臣就干活去了。”
皇帝糟心的摆摆手:“放心,一千两少不了你的。”
两人离开,御书房里恢复安静。
皇帝摇摇头,是又好气又好笑。
罢了,去看看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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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霜戈: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