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捏腿边说:“其实阿箬说的也没有错,只是什么她都喜欢放在嘴上罢了,她也是替主儿着急嘛。”
(章总:“惢心这儿做得不错,既替阿箬考虑,也替你考虑了。怎么她给阿箬骂的时候,你不给她二人好好调和一下呢?”)
总不能真的是如懿更怕高曦月吧?
“这我自然明白,但这是宫里,许多话不能放在嘴上,许多事急也是急不来的。”如懿说话时带了点情绪,尤其是急不来那句,带了点希冀被惢心认同的感觉。
章总擅于判断情绪,一听就明白:她这是既忌惮阿箬阿玛有功,又气阿箬戳了她的痛脚。高曦月得宠,她也着急,可是她没有办法,再听到阿箬不断提起此事,自然心焦。
可阿箬哪懂这些呢?她一直住在延禧宫,天天听的是如懿的教导,当然以为如懿还是像婚前和在潜邸时一样得宠。殊不知,经历了登基后的接连背刺,弘历早已经渐渐对她冷下来了。
阿箬以为叫弘历不要去高曦月那,只是如懿说一句话就能做到的事,可是如懿心里应该知道,她做不到。
……她应该知道吧?
“主儿自然心定,可是奴婢旁眼瞧着,这宫里的恩宠真的是没个定数。”
如章总所料,如懿果然不爱听这句。惢心说得比阿箬攻击力弱了点,但还是很戳心窝子,如懿不爱听,特意撇过脸去,不耐烦地眨了下眼,望着顶棚。
“贵妃不声不响的就复了宠,之前皇上淡着您,竟然是因为太后的一句话。”
(章总喝了口奶茶,笑了起来:“太后的话可管用了,她吩咐景仁宫的娘娘一句,那人就饮毒酒自尽了;她吩咐如懿一句,如懿就敢逼着刚登基的皇上认输了。弘历听太后的话,那还是你主子如懿教他的呢。”)
惢心接着说的话如懿应该是挺爱听的。
她没有再责备她,而是说:“虽说这宫里的恩宠今日来明日走,可是我相信皇上与我的情意,皇上让我放心,我也盼着能与皇上知心,替皇上解忧。”
替皇上解忧?
解忧?
章总大声冷笑了一声,差点把喉咙里的奶茶反刍出来:“咳咳咳!”
他把这个账也记在了如懿头上。
惢心笑着捧她:“这满宫里,最能与皇上知心,替皇上解忧的,就是主儿啊。”
惢心吹她与弘历知心,如懿是听得高兴的,只是她又想起另一件事,嘴角便又撇了下来,啧了一声,对惢心说道:“皇上有一桩心事,心里总是不踏实。”
“那是什么事?”
“皇上生母的事,你听说过吗?”
(章总把奶茶咽下去,半天才开口:“这是宫里,许多话不能放在嘴上……她自己刚说过的话,又吐了?阿箬提了一句自己阿玛当官她就听得不高兴了,找茬把阿箬骂了一顿,还要用这个理由搪塞惢心,转头自己倒敢在宫里议论皇上的秘密了?阿箬在正殿,只有你二人的时候不许说高曦月,现在也只有你和惢心二人,你倒是敢说弘历?难道贵妃比皇上还尊贵吗?”)
白脸小声嘀咕:“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