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提高嗓门。
康玉翡点点头,回复她一个“好。”这一诺,似乎格外沉重。
起了北风,没几日便见着了今年第一场雪,雪不大,连澄黄的屋顶都没有盖透。
只是,这落雪的寒意还是让康玉翡的眼睛暗沉了下去。她抓着北鸢的手,惊恐的喊道,“你,你说什么?”
“娘娘,娘娘别急,已经差了几拨人马去寻,相信很快就能寻到人的。”
“不,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就失踪了。”
“娘娘,康参军掉下悬崖时,悬崖下都是湍急的河水,许是水急,冲到下游去了。”沈默过来解释清楚,但这并未扫走康玉翡的愁容。
“三哥,三哥怎么会?”康玉翡自顾自的默默念道。这一切太让人意外,但又似乎又早有定数。她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转念一想,又不敢开口。
“娘娘,娘娘,您可得好好顾着自己的身体,若是康参军回来了,见到您这眼睛,也是要难过的。奴婢还是去请太医过来给您瞧一瞧吧。”
“不必了,我这眼睛,我心里有数。”康玉翡狠抓住了北鸢的手,“扶我去屋子里待着吧,这里冷。”
院外有一个明黄色的人影闪过,也微微叹了口气,“去让王彦风来一趟。”
“陛下,您不进去吗?”赵宝江在一旁轻轻把门又推开了些。
景霖拉住了他的手,摇摇头。若是这时候进去,除了让她气恼,并没有什么能做的。还不如花力气去把康玉彻寻回来。
“赵宝江,传朕的话,让袁新刚也派人去找一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陛下何必为他费心,这位康玉彻要是一直不回来,岂不更好。”
景霖眼神略带怒气的扫过赵宝江的面前,吓得他低下头去。
或者,康玉翡也这么认为的吗?认为是他为了铲除异己,暗下黑手做的?景霖抬起头,从门缝里看着那空空无人的院子,感觉自己的心像是一块大石头,一直往下沉。
三日后,景霖没有等来好消息,只等来请求觐见的康家大公子康玉通。
他有些不明所以,此时此刻,他还没来得及安排什么,一切似乎都很平静,康玉通是来做什么呢?
“他一个人?”
“回禀陛下,是一个人,不过,还带了一样东西,用红布盖着,说是陛下您想要的。”
血书铁诏?
景霖蹭的一下,激动的站了起来。终于等到这一刻了,自己苦心经营如此之久,就为了得到这件宝物,如今,可算是要见到了。他无法按耐住自己的心情,言语间满是迫不及待,“传,快传。”
康玉通身形疲惫,拖着瘸腿慢慢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人抬着红布盖着的物件也走了进来。这东西很大,似乎很沉。和景霖日思夜想的模样好像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