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送来的掐丝鎏金白玉瓷瓶是前朝平山老人所制,做工奇巧,岂是一般俗物可比。这对瓷瓶虽也是高手仿制,到底少了些火候,做工显粗糙,瓶底也没有平山老人的章子。要知道平山老人每制一个作品都是要在底儿上刻章的。”
“妾身看明明是一样的!”赵姨娘的话脱口而出。
“恩?你质疑我的话?”
“妾身不敢。只是这瓷瓶到底不在库里了,妾身有些着急。”赵姨娘赶紧解释道,头微微低着,一脸的恭敬。
“妾身想相府守卫向来森严,若是贼人来定会被发现的,故而妾身想此事恐怕是府里的人干的,怕是哪个下人眼皮子浅偷了藏起来也未可知。”高氏不急不缓,娓娓道来。
高氏的话让赵姨娘新理论一惊,这高氏为何如此沉着,莫不是有何后招?
沈伯涛心里却有了计较,若说下人监守自盗,为何不盗金银更好脱手。这掐丝鎏金白玉瓷瓶虽值钱,可是太扎眼,拿出府并不好脱手。再说这白玉瓷瓶极其精贵,一个不慎就容易打了,对下人来说,远不如金银来的实在。
“搜!阖府上下,一处不留。”他给了张管家一个眼神。张管家领命退下,带着一群小厮、婆子,逐个院子搜查。
不一会儿,张管家就回来了,还带着沈茹梅一道。他们身后的婆子将手里端着两个瓷瓶递给沈伯涛,与刚才高氏屋子里找到的那两个瓷瓶倒是颇为想象,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正是此物,收好。”沈伯涛将白玉瓷瓶递给张管家。管家一听是真物件,小心翼翼的赶紧让下人送回库房锁起来。
“哪里找到的?”沈伯涛继续问道。
“这……”张管家言语有些迟疑,向沈茹梅看了看,复又扭头看向沈伯涛。“回老爷的话,在红梅院找到的。”
赵姨娘心道,坏了,怎么会在红梅院?她愤恨的看了看高氏,定是那高氏搞得鬼。
“茹梅?怎么回事?那掐丝鎏金白玉瓷瓶怎么在你屋里?”沈伯涛看着沈茹梅眼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
“是在我屋子里啊,姨娘让人给我送过来的,说是我屋子太素净了,添个瓷瓶也好增几分颜色。”沈茹梅说的一脸坦荡。
赵姨娘登时跪在地上,坏了,梅儿中了那高氏的道儿,还将自己拖下了水,怕这次事也是冲着那管家权来的。
赵姨娘黝黑的眸子顷刻蓄满了泪水,“老爷,请明察,妾身深知仙儿嫁妆兹事体大,不敢怠慢,才会隔一日就领人清点一回。如若真是妾身做的,妾身大可不要声张,为何还要带着数名丫鬟、婆子去清点呢?如此做,不是授人以柄么?”
沈伯涛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若真是赵姨娘做的,又何苦与他人一起清点呢。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前几日赵姨娘与他禀告,镇南王府送来的聘礼甚是贵重招人,她亦怕出了问题担待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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