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穿着高级皮鞋的右脚,没有停顿地连连踹出三脚。
“砰!”“砰!”“砰!”
接连三声巨响。
或许这就是许城帆说的,数三个数吧。
浴室里的江小柔本以为许城帆那一脚猛踹之后,会稍稍停歇一下,谁能想到他会这样突然发作。
猝不及防之下,江小柔的背部被门上传回的力道震得生疼。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被吓到尖叫,更加没有惊慌失措地呼救,只是默默地咬住下唇,一声不吭地抵住背后这一扇显得有些单薄的门。
这是她最后的防线。它一旦失守,等待她的命运可想而知。
小铮啊!你快来!
我快......撑不住了......
江小柔一面承受着许城帆对浴室门一脚一脚的摧残,一面在心里祈祷着。
而门外的许城帆当然不知道江小柔的心理活动。他也丝毫不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只是像一只想要吃到贝壳里面那块肉的河狸一样,一下一下地砸着那不算坚硬的防护。
一脚一脚地接连踹在浴室门上,那声音回荡酒店房间里,充满了暴戾。
许城帆竟然从这无比暴虐的行为中得到了强烈的放纵感和轻松感。
从陆家宣布订婚宴取消,婚约作废开始,他的心里仿佛就沾满了千千万万的小人,窃窃私语地嘲笑着他。直到眼下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在施展自己世家子弟的威风,而不是一个被人退婚的可怜虫。
“出来啊!你快点给我出来啊!”许城帆歇斯底里地狂吼着。
浴室门上那并不坚固的门锁在他那暴力的冲击下,很快便开始松动,有了几分要被崩断的迹象。
不要!不要!
江小柔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晃荡的门锁,霎时间绝望到无以复加。
门外的许城帆自然也看得出门锁的摇摇欲坠。他冷笑一声,停住了进攻的节奏,反而是后退了两步,给自己腾出了一小段助跑的空间。
再一脚吧。
许城帆这样想着,正要迈开步子跑起来。
“砰!”
一声巨响,甚至远比许城帆踹浴室门时还要响得多。
许城帆转眼望去,酒店房间的厚重房门竟然被人一脚踢开,重重地砸在了正对着它的桌子上。
“你......在做什么?”门外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来自最深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