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誉峰一脸嫌弃的看着苏令,而后又向高辞煜投去疑问的目光。
“凌安人,怎会在王爷的大喜之日这里。”高誉峰轻轻的问着。
扶凌瞅着高誉峰的脸色有些不好,即刻开口道,“早前就听说高王爷与凌安人交往甚频繁,还以为是杂人诬陷,如今看来王爷还请了凌安人过来。好说我们成府也上了不少贡给朝廷,虽无一官半职也就罢了,只当高王爷却也没有宴请我们。”
成子乔斜眼看了一眼扶凌,即便对扶凌的话语表示满意,但也不能轻易的流露出来,“扶凌,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扶凌知趣的闭上了嘴,退到了一边之后,便观察着高誉峰和高王爷的神色。
高誉峰眯着眼看着高辞煜,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苏令假意喝醉,可也明白此时此刻应当做的事情。
即刻又到处乱撞,“来,喝一杯,成少爷,你我好久没好好喝一杯了。”
成子乔皱着眉,想要躲避苏令的靠近。
高誉峰瞄了一眼高辞煜的神情,“拉开他。”
太监又赶紧地上前去把苏令给拉开,苏令不断地挣扎着,“哎,我的酒,我与成子乔许久未见,怎么就拆散了我。”
“皇上,切莫听这凌安人胡言。”扶凌为了澄清,立刻跳出来解释,可是却显得有些着急。
在高誉峰看来,扶凌更是心虚了。
“把他弄清醒了。”高誉峰淡淡的说着,随后又转而对高辞煜说,“高王爷,也不解释解释。”
高辞煜笑而不语,对高誉峰做出了请的姿势,“皇上认定的事,臣也无力回驳。”
高誉峰仰天大笑,便随着高辞煜进了大厅坐上了主位,而后又摆出一副可惜的神情,“只可惜扰了你的洞房花烛夜。”
“皇上……皇上多虑了。”瑶想整个身体颤抖的有些可怕,始终低着头。
高誉峰也未多加表示,摆了摆手,只让丫鬟把瑶想带下去。
“王妃可真身体抱恙?”高誉峰突然对高辞煜问道。
高辞煜和高誉峰的视线交织,仿佛是要在对方的眼神中察觉到什么。
“妾身见过皇上,身体着实抱了恙,这才回去小憩了一会儿,还请皇上见谅。”言之若突然从侧边的屏风走了出来,对着高誉峰行了礼。
原本就在房间内休息的她,早早地就听见了高誉峰来的动静,不过却被苏令的这一小插曲给暂时停住了。
扶凌也欠了身子,向言之若行了礼。
“朕可是记得王妃时不时地便抱恙,怎么,高王爷未请宫中的太医瞧瞧?”高誉峰说话间瞥了眼高辞煜。
言之若笑了笑,“毛病是自小就有的,也辛苦了王爷一直照料。”
说话间,成子乔和扶凌便一直盯着门外的苏令,这到底是什么家伙。
“皇上,人有些清醒了。”太监弓着身子说着。
言之若转了身子看着趴在地上的苏令,微皱着眉,恰好被高誉峰看在了眼里。
“王妃可是认识此人?”
言之若身体一愣,看了眼扶凌,又看着对面的高辞煜,点了点头,“前几日瞧见他出入过万花楼。”
“你胡说。”扶凌气不打一处来,即便言之若此话没有毛病,可也就是没有什么毛病,才更加让人容易相信苏令方才的话。
更何况,成子乔这些日子也着实在万花楼里度春宵,而这地上的人是活生生的凌安人,言之若那一句话,即便她没有见过成子乔本人,可也侧面的表达了成子乔和这凌安人出入过同个地方。
言之若自是知道扶凌所指,也渐渐明白了成子乔与扶凌今日过来是为了何事,故而佯装成不懂的样子,“皇上,此人可犯了什么错,竟会出现在高王爷和瑶想妹妹的大喜之日上。”
高辞煜抬眼,意味深长的看着言之若,“他是凌安人。”
言之若又重新将眼神放在苏令身上,这分明就是假醉。
“凌安,弑了我无数长安将士之人。”言之若嘀咕着这一句话,泪竟也不受控制的掉落了下来。
“夫人,可不要失礼了。”彩壁见状,急忙拿出手帕递了过去。
言之若也自知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竟然失了礼。
高辞煜的拳头紧紧地揪住,反倒是高誉峰笑了笑,出言让言之若不要太过精神紧绷。
“嗯……这里怎生的如此热闹,是这酒宴才刚开始吗?”苏令心里有些难以言说的感受,他即便钟情于言之若,可到底身份便阻挡了一切。
苏令仰着头,有些迷糊地说着。
高辞煜低着头,自是知道,今夜便是将成府的人一举拿定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