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琛看了眼为难的杜思雨,只得转身,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去。
“杜小姐,严先生他们走了”车子已经开走,看着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出神的杜思雨,许恒好心提醒。
杜思雨回神,瞪他一眼。扭头就走。
许恒再次摸摸鼻子,这一严少爷,再一个小姑奶奶,够严先生累的了。
哄完这个,还得安抚那个囡。
严先生的一片苦心,他们哪个能够先懂?
路上,严啟政亲自开车,并没有让许恒跟着,因为有些话只方便他们叔侄两人单独说鲺。
严子琛坐在车上,望着窗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有恨,挤压多年的新仇旧恨,他转头看他,目光冷冷的,话中带着深意:“到底只是堂叔,没有亲叔叔那样亲,侄子的什么东西都抢,我的东西真就这么好?”
严子琛从小很喜欢跟在严啟政后面,对他很是崇敬,对他无话不说,本是很亲的叔侄。
自他父亲严啟业出车祸过世后,两人很少再待在一起,严子琛没次见他就是躲,他也无所谓。男人需要**,总靠着他不行。
几年之后叔侄二人再单独聊天,聊的却是如此这般话题。
“如果我没有记错,认识思雨,我比你还早一年。”严啟政淡淡开口,只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比我先认识她又怎么样?”这原本是严子琛所心虚的地方,这会摊开来说,他反而心里不虚了“我承认我是有次见到你开着车跟在一个女孩的后面,我开始留意起她。但是她大学四年,你要真对她有意思,会被我捷足先登——”
后又觉得此话不妥,他继续说:“反观现在,她和我相爱,你,不是抢是什么?”严子琛冷笑。
她大学四年
严啟政在她大一的时候认识她,对她上了心,可是那时候她还是个天真的小姑娘,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却不记得他。
他也说不清对她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那女孩的笑干净澄澈,似有温度,暖了他沉寂多年的心。
她大一那年,他工作有时烦闷,去她的学校寻她,漫无目的的跟着她他知道她的班级,她的系别,知道她修的是金融学位,辅修心理学,并对设计感兴趣。
兴趣爱好广泛,是个热爱生活的好姑娘。
又喜欢看书,经常泡在图书馆,还有可爱的脾气,常抱怨图书馆没有空调,没有暖气,冬天太冷,夏天太热。
所以他才有了给学校兴建图书馆的心思。
有时是傍晚看她,跟着她坐的公交到了她家楼下,目视着她的生活片段,是个单亲家庭,很孝顺,很懂事。
有时看着她与她父亲从超市买菜回来,两人的温馨相处,他会想起住在尚林苑的父母,他因为心里悲恸而埋头在工作,因为应酬喝得醉生梦死不愿意醒来的样子,苏云看着他的样子天天以泪洗面,他心里更烦,搬了出去。
他想自己多年来沉浸在痛苦回忆里,忽视了身边亲人的感受,父母在渐渐老去,啟萱也长成大姑娘,每次见到他的样子,都是想亲近却又害怕。
看着那样小心翼翼哄着杜姜明,尽自己努力让父亲过得开心幸福的杜思雨,二十八岁的他发觉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渐渐的他晚上应酬少了,偶尔回家吃饭,陪他们说说话,苏云都高兴的合不拢嘴,严振国虽然还是那副不言不语的样子,但是看着他眼里崩的那根弦没了,也有放松。啟萱也敢跟他说话了。
是个可爱单纯的小姑娘,只是没有杜思雨的懂事,听话。
他总会不自觉的想起杜思雨。
他想自己单身多年,以后不管还会不会爱人,终究还是会娶妻生子,而那个人若是她的话,他的生命是不是会多一点阳光与温度。
所以那时他已经把杜思雨当做自己最后的选择。
后来公司越做越大,事情越来越忙。他手下还有好几万人需要他养。
在最后一次看完她后,他记住她的样子,便不再去看她。
时间会打磨掉一个人的脾性,他也不知道三年之后她毕业后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还如他初见时那么的干净如白纸。
若等她毕业,她还是他心底的那个模样,他便会娶她。
即使她身边有人他也不怕,男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与自信,他坚信商场没有他挖不来的生意,情场没有他挖不来的墙角。
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子琛也会爱上她。
那次在鸾凤王朝见到她,娇娇俏俏的一枚,站在严子琛的旁边,让他不愿意承认的,很是登对。
他承认自己吃醋了。
而严子琛恐怕也是害怕,反而拉着她的手更紧了,怕他抢走似得。
他装作不认识,严子琛才放松。
对于她那声叔叔,想着自己年长她十岁,他心里有顾忌,也带着些许的不自信。
在她出门的空档,他差人请她上楼,一方面是想近距离的看她,一方面也是试探。
可是在近身接触,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少女清香时,他就预感三年的时间她并没有改变脾性。依然是那个单纯的小姑娘。
当她隐忍着,顾忌他是严子琛叔叔的身份不敢发火,却在走时嫌弃他给的钱脏的时候,他就觉得就是她了。
不想放手。
也没有理由放手。
他想得到的,从来还未有失手的。
严啟政收回心底的情绪,依然是漫不经心的语气:“有本事你也去抢。”
那满不正经又傲视一切的霸道语气深深刺激严子琛这颗抑郁不得志的心。
“停车!”严子琛一刻都不想跟他待下去。
车子正好在医院门口停下,严子琛摔门下车,严啟政看他一瘸一拐往医院走的别扭样子。
不由叹道,还是太年轻,经不起激。又有一个势利又强势的母亲,杜思雨若真的跟了他,必定会受委屈。
而子琛的性子还未定,还承担不起肩上的责任和重担,不一定能平衡好婆媳之间的关系。
到时候,家庭里除了争吵还是争吵,再美好的爱情,在那样的环境都会被消弭殆尽。
视线里见到秦芳慌慌张张出门扶他的身影,严啟政启动车子,没去打招呼,直接走了。
秦芳扶着严子琛,视线看到严啟政的车子开走,问道:“你叔叔送你来的?”
“你别给我提他!”严子琛此刻心烦气乱。
“你现在知道恨了?还愿意为了爱情放弃一切,小心你爸晚上做鬼来找你个不肖子孙!”秦芳敲他头,都说儿大磨娘,这小子那天把她气得想跟断绝关系的心都有,但是听见他出车祸,她急的脸都白了。
严子琛没吭声,回了病房。
秦芳依然唠叨着说:“我让你娶斯然你不同意,不娶她你怎么得到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妈手里只有百分之五,严啟政手里却有百分之三十五。你怎么把属于我们家的东西夺回来?”
“妈,我记得我见过太爷爷的遗嘱一次,要想那百分之二十落户到我名下,除了娶赵斯然,还有另外一个方法。”严子琛开口,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你是说”秦芳看着自己的儿子,发觉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不成熟。
“对,我要进华新。从基层做起,凭实力走到那一步。”严子琛眼神坚定的说。
“你说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娶了斯然拿到股份之后再去公司上班,那样岂不是更快?”秦芳显然不赞成他的看法。
“我不想听别人说我是靠女人,吃软饭的。”严子琛摇头“并且,他严啟政当初能够从基层做起,一步步走到这个的位置,收服了很多人的心。我若是半路杀过去,服我的人能有几个?”
“妈只是不想你这么辛苦。”秦芳叹口气,对他这个做法不赞同,不是看不起自己儿子,他玩性太大,年纪轻没个定性,若是不走捷径,想要跟严啟政那只手段丰富的老狐狸比,胜算不大。
却觉得这种事情逼迫不得,至少他不再提那个她从没有见过的女人,也不说为了爱情放弃什么的话来。
他这边不好下手,只得从赵斯然那边做工作。
说不定日久生情,他们最终还是能走在一起。
上了一个星期班,杜思雨对于自己的工作已经熟悉的差不多。
无非就是提供脑袋里的灵感而已,她大学时期也经常无偿给学校网站提供设计稿,有一副还被挑起参加比赛得过奖。
只是把兴趣当做工作之后,多了高额报酬,还有客户刁钻的要求而已。
见她学的挺快,张娇就给她分配了一个公司的广告小单。
让她尝试着做。
杜思雨正在思考要怎样才能勾勒出客户所需求的唯美又简约,霸气又纯朴的广告图片。
心道,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提的要求简直是自相矛盾的。
但是做设计这一行,客户提出更怪的要求的都有,有的客户甚至不知道他到底需要什么,只随便提点要求,你顺手做出来的图,他看顺眼就成。
有的客户明明你按照他的要求做的,他看了还是不满意,还是没有他想要的效果。因为他自己都形容不出来的东西,怎么要求别人做出来?
可是业务来了,必须接啊。
所以才有了部门里同样冥思苦想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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