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绍元摇头,沉吟片刻。“从乐妍反应是诧异来看,她应该是知道那几人的死因,可她除此外全无惊慌,一丝也无”
“这下毒灭口的事情,不该是她干的。”
听着父亲那肯定的语气,乐希脸上的惊色敛了几分。
她无法想象一个十来岁的姑娘会杀人。
“如若不是她,谁会去做这样的事情,那几个奴仆只是过失被罚,难道还有什么内情要遮掩才被灭口?”李氏接口道。
乐希闻言看向李氏,见她眉头紧紧拧着,忽的想起近期另一起事。“爹爹,那个婆子呢?刘管事家的。”
“是被人先勒死,再投的湖。”乐绍元说着,视线落到外头那在明媚阳光照耀下的院子,眸色深沉。
都是死于非命,且他们被责难的事皆与乐妍设计她有着干系,可人却是排除了乐妍所杀。
“是有人在她背后教唆,又帮她掩痕迹?!嘶”乐希激动的坐直了身子,却忘了肩上有伤,顿时疼得倒抽口气。
乐绍元与李氏慌得围了上前,都嗔怪她好好说话就是,这般紧张做甚。又唤了丫鬟进屋,吩咐去打热水来。乐绍元此时也将乐希挪到刚铺好褥子的侧间:“夫人你先给她上药,一切晚会再说。”
李氏道好,乐绍元回避出了去。
乐希望着窗外往小书房去的父亲,心中暗恼,她怎么就忘了伤。
这话说才一半,不上不下的,闷在心里真是难受,就跟被猫挠了似的!
李氏瞧她一张写满情绪的脸,笑了出来,让秋菊把窗关了。“别瞧了,又不是不跟你说,快先泡了澡上药是要紧的。”
乐希无法,只得在丫鬟的伺候中宽衣。
她肩膀上的伤要比李氏想得还严重,红肿且带血瘀,触目惊心。
哪怕轻轻触碰,乐希就疼得直倒抽气,心疼得李氏又是怒火冲上心头,直道乐妍那罚太轻了。若不是乐希拦着,都要冲到揽翠院抽人。
小书房中,童仲与一名侍卫早在等待,见乐绍元进来慌忙见礼。
乐绍元在桌案前坐下,随手将乐希先前散压在案上的图稿拿起看了眼,见上头所画的是男子束发的冠,神色一凝。又重新压回案上开了口:“有消息了?”
护卫恭敬的回道:“禀伯爷,属下细细探听过了。武定侯嫡子陈世子先前未去围猎,是因突染风寒,高烧了四五日方退。”
“烧退后,可有什么异举?”
伯爷这话是想问陈世子烧坏脑没?护卫低头嘴角微微抽搐:“未曾听闻。”
乐绍元闻言半睑了眼,声调低了些。“其它的还是没有结果?”
“属下办事不力。”护卫深深一揖。
本就有了心理准备,乐绍元也只是轻叹一声知道了,摆摆手让两人下去了。
童仲出了院门回头看了眼,才低低与护卫道:“哎,我说许大哥,你说伯爷要找那个人做什么。每次回报无果,伯爷就很失落似的。”
许三斜了眼他,一脸正色。“伯爷吩咐,我们照做就是,哪来那么多问题。”
童仲被说得一滞,嘟囔句不问就不问,板着个脸吓人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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