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直到此时,李曼卿似乎才回过神来,急忙追出门去,却只见到刘接等人已经走远,当下不禁呆立原地,有些怅然若失的喃喃自语:“怎会如此……怎么如此?”
只是有些奇怪,此时李曼卿的声音,却和之前有所不同,声调细柔,好似一把女人的嗓音。
正当刘接带着人马急奔南门而来之时,张青等人却已经到达了城门之下,不过他们却没能顺利出城,倒不是因为城门关闭,不让出去,而是由于此时正逢进出城门的人潮高峰期,城门下那些涌动的人群挡住了去路,张青又不愿车马践踏伤及平民,当下便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眼见这种局面,冯异力谏张青,认为事有轻重缓急,此时情况十分危急,应该先强行出城!而张青却仍是不同意,只对冯异说道:“我们不能只顾自己活命,而罔顾这些无辜百姓的性命!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可践踏百姓,伤及无辜!”
冯异听了,心中虽然对张青的做法十分钦佩,但是仍然觉得此时情况危险,应当强行出城,当下左右一望,突然心生一计,便对在一旁护佑张青的铫期说道:“速速向前,为主公开路!”
于是铫期拍马向前,挥舞手中长戟,同时高声狂啸,仿若凶神出世,吓的那些驻足围观的人是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逃到角落,终于为张青等人的车马,扫清了障碍,开出了一条前行的道路。
不过也就在此时,刘接也已经率着大批追兵赶到,他见张青一行正要出城,便急忙高呼道:“明公欲往何处?”
张青转头一看,发现是刘接,当即便确定这刘接果然已经叛投刘子舆,于是他头也不回的大声道:“我听闻邯郸谋反,这便要南归平乱,殿下不必相送!”
刘接右脸颊肉一阵抽动,心想都这时候了,还跟老子装,逃就逃呗!还平乱呢!就你手底下那几个人?今天老子就让你交待在这儿!于是他便又高声道:“刘公且慢,待孤王送你一程!”
张青此时仍是不回头,又重复道:“殿下不必相送!”
两人说话间,一方已直奔出城,一方在后拍马急追,丝毫没有懈怠。而此时刘接见张青等人已经穿过人群,快要出城,当下才发现城门竟然还开着,当即慌叫道:“操!快关城门,快关城门,为何还未关城门?”
刘接哪里会想到,他这关闭城门的命令来得太晚,待守城尉得到命令,准备关城门之时,张青等人已经到了城门下,而那本欲关城门的守城卒,见到铫期凶神一般奔来,也已经吓得腿软,哪里还有力气去关城门。而铫期守住城门之后,便一直在等待后面张青的车马过来,直到这时刘接才匆匆赶到,本以为张青逃不出去,却没想到城门竟然并未关闭。
此时眼见张青等人就要逃出城外,刘接心中又急又悔,只得大喝道:“前方车中之人,便是汉军大司马刘易,谁取得他的头颅,谁就能得十万户侯的封赏!”
人群中有许多人也都听说过邯郸刘子舆悬赏通缉张青,赏封十万户侯的事情,此时听闻刘接的话,纷纷望向已然出城的张青等人,心中无不后悔的怨念道:你丫倒是早说啊!谁知道那车里的人值十万户侯啊!要是早知道,我们大家伙儿一拥而上,管他什么人,统统拿下,可是现在呢?唉!眼看着这煮熟的鸭子,自己飞走了!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