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山也夺了过去。一不做二不休,李山也拿刀向黑暗中的身影横扫了过去,阿巧躲闪不及,被刀砍中胁部,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听见动静,四周正在搜索的乡兵跑了过来,明晃晃的火把一照,见李山也腐着个腿在跑,上去一脚踹倒在地,五花大绑了起来。
这边一闹,张云山和黄安卓都被吵醒了,张云山按照豫先想好的急忙派人出去调集禁军,谁知庄子早被童文均封了,怎么出的去,张云山急得在屋内团团转。黄安卓不知怎么回事,忙赶到后边关押张青的牢房来。
到了牢房外面,见童文均正在指挥乡兵到处抓人,黄安卓问:“这是怎么回事?”
童文均向黄安卓叉手道:“启禀相公,听说有人勾结贼人要加害先生,我们就急忙赶了过来,还好来得及时。”
黄安卓摸不着头脑,想了一会问:“谁报的信?”
童文均道:“是阿巧。咦?阿巧呢?”
一个乡兵赶来说:“启禀小官人,阿巧被人砍伤了。”
张青在里面听到,大声问:“伤的是阿巧吗?伤得怎么样?”
那个乡兵答道:“被砍在胁上,流了好多血,人已晕过去了,不知怎么样。”
张青大惊,上前抓住牢门喊道:“放我出去!黄相公,事已至此,先把我放出去,大家好说话!”
黄安卓犹疑不定,这时阿巧已经被抬了过来,浑身是血,一点动静没有,不知是死是活。
张青在里面看到,把牢门摇得哗哗直响,大声道:“放我出去!”
牢门外李彪和林涛手握钢刀,瞪着牛眼看着黄安卓。看童文均的手在枪杆上转来转去,脸色越来越不善,黄安卓无耐地说:“放赵二郎出来吧。”阿巧伤势不轻,说了这么多话,体力不支,在张青怀里沉沉睡去,一会帛花过来,张青把阿巧托付给她,让她带阿巧回去休息。
张青出了房门,童杏儿正等在外面,见张青出来,上来焦急地问道:“阿巧姐姐没事吧?”
刚刚听了阿巧的话,突然见到童杏儿,张青有手足无措的感觉,随口敷衍道:“她伤势颇重,又昏过去了,你进去看看吧。”
童杏儿迟疑了一会,问张青:“二哥没事吧?”
张青答道:“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童杏儿拍拍胸口:“没事就好,我进去看看阿巧姐姐。”
张青看着童杏儿的背影,实在搞不懂她心里怎么想的,摇了摇头,干脆不去想,处理了张云山这厮再说。
听童文均说了他的安排,张青道:“让林涛在军营里看着,叫李彪带了张云山这厮到大厅里来,还有,也请康太尉到大厅里来。”
听了张青的话,黄安卓问:“二郎要如何?”
张青道:“黄相公,张云山这厮这么做,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善了了。若是黄相公不推辞,便请为在下主持公道,若是黄相公觉得不好下手,那我只好自己来了。就当是我和张云山的私人恩怨,与黄相公和康太尉无关。”
黄安卓听张青这么说,那还有什么选择,由着张青折腾去了。
大厅里明烛高悬,张云山被几个乡兵架进来,大声喝斥,对童文均喝道:“如此对待本官,你们是要造反吗?”
童文均和一众乡兵不理他,一起等张青进来。
在大厅外面,张青被童员外拦住,对他说:“贤婿,这件事虽然是张相公不对,可他到底是朝廷命官,你不可乱了朝廷法度。”
张青答道:“岳丈放宽心,我自有分寸。说起朝廷法度,我也是艺祖子孙,这厮使这种卑鄙手段陷害我,剐了他又怎的?事后我自然会上书宗正司分辨,不会有事的。”
童员外听张青这么说,知道他决心已下,可又没有办法,如今乡兵都听张青号令,又有什么能阻止得了他?急得在大厅外团团转。
张青进了大厅,见张云山正在扯着脖子对童文均等人大喊大叫,上去从背后一脚把他踹在地上,对两边的乡兵道:“来呀,先打上几棒让他清醒清醒!”
见乡兵真地上前,张云山吓得大喊:“赵二,你敢打朝廷命官?”
张青回身对着他的嘴巴又踹一脚:“也有你这样的朝廷命官?洒家拼着性命赶跑了贼人,又救了你这厮,你竟然勾结贼人来害我,你这已经是公然谋反了,还指望拿朝廷来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