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欲命军士杀上山去,以就其弟。正待士壹欲动,后方又杀出一军。为首大将正是栾玧,栾玧自交州军背后杀出,士壹一时不备,竟被栾玧杀的大败。
士匡见栾玧威猛无敌,交州军中无栾玧一合之将。一时间,也顾不得其叔尚在谷中未出,便先命军士护了乃父与张津先走。交州后军本来就不敌栾玧,见有走了主将,也不知哪个先发一声喊,大军便向四面散去。
栾玧一时也顾不上追赶溃军,先分一半军士守谷口,自率其余军士入谷夹击士武。山谷另一边,鲁达三将杀了士颂,便率军进谷与栾玧合击士武。
士武被困谷中,一时闻前后俱有杀声起,头上箭石又暂歇,便鼓起胸中一口气,奋力向前。史进见士武到,拍马舞刀接住,二人战作一团,战了三十余合,二人不分胜负。正好穆弘赶到,穆弘见史进急切间不能胜士武,便拍马来助史进。士武本就略逊史进一筹,此时更兼有穆弘助战,哪敌得住二人?战不五合,便被二人双刀齐至,刺于马下。
交州军失了主将,更兼被栾玧、鲁达前后夹击,头上又有荆南军随时可能箭石齐发,更是魂飞胆丧,战至天黑,仅有十之一二逃出生天,余者尽降。却说士燮奔出大营,父子四人望交趾而走。四人惶恐奔走,行了约有三十里路,士燮见军士酣战半夜,又疾行数十里,正欲住马稍歇。士燮便道:“孩儿们,军士苦战半夜,又连行数十里,疲惫不堪,若有追兵赶至,如何能战?我料追兵暂不能至,令军士在此少歇。”
士燮话音刚落,士徽三人正欲赞同。忽听前头路边鼓声震响,火光竟天而起,惊得士燮几乎坠马。斜刺里一彪军马杀出,大叫道:“零陵史文登,在此等候多时,士燮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士徽、士干见有军到,分从左右奔出,敌住史进。两边军马混战做一团。士袛护住父亲,先拨马走脱,士徽,士干各自脱身。史进从后赶来,士燮迤逦奔逃。待士燮奔远,史进不及追赶,只得抢夺旗帜而归。
士燮经此一事,路上不敢少歇,一路径奔临尘去。待到天明到临尘,士燮回顾左右,只得数百骑相随,人人身上皆带伤。索性三子俱在,便在临尘城中安歇,又令军士四出收聚败军。军士外出一日,仅收聚败军五千余人。
士燮见只聚得这些败军,便同三子商议道:“我等率七万大军尚不敌荆南军,如今临尘城小兵薄,如何能敌荆南大军?不若回转交趾,彼处城高池深,我等经营多年,固若金汤,岂不强似此处?待来日收拾军马,必来报仇!”三子闻听尽皆赞同。
士燮遂引众弃临尘,奔回交趾。与路又收聚败军万余。士燮引众回交趾,收拾军马,据守关隘,暂不提它。
且说栾玧夜袭破了士燮大营,自引军回布山城下,助张青破城。栾玧引大军缓行,先差一人飞马回报张青。
张青得栾玧捷讯,喜不自胜,又报于朱武、廖立知。朱武知栾玧生归,心生一计,道:“主公,我有一计,可破此城。”张青大喜,问道:“先生,计将安出?”朱武道:“前番桓治遣人出城望交趾求援军,如今交州两路援军俱为我等所败。桓治却在城中不知,如今栾廷玉率军回转,可使其分作两枝军马,分从东南、西南来,诈作援军。桓治在城上见了,必然开门助战。乘势一面取城,一面将桓治与乱军中擒杀。”张青听了大喜,便令军士传令栾玧分作两枝军马。
却说桓治自派其子桓发出城求援,每夜在城中静坐,必然悔恨交加,深恐士燮为张青所败。桓邻见其兄每夜焦躁,便出言劝道:“兄长不必多虑,这几日我细细思量,主公未必会为张青所伏。”桓治听闻,忙问道:“此话怎讲?”
桓邻慢里斯条地答道:“这几日,邻每日上城观张青军营。望其旗帜并炊烟,邻推断张青大营尚留有五六万军士。想张青大军方十万之数,如今营中尚有五六万军,可推断其必使四五万军外出伏路。若四万万军分作两路,每路只得三万军士不到。想南海二郡,四太守处有大军五万,四太守又素知兵;交趾三郡,主公处有大军七万,势大力雄。想张青以三万不到之军,伏两路大军,纵然为其所伏,亦是小挫,不伤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