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出,驻溪畔不前。一面在使人暗中四散谣言,言将军与溪畔行猎作乐。又遣诸将安伏四周,却在城中虚部旗帜,迷惑蛮军耳目。诱蛮军大队来袭将军。待蛮军到时,涉水而过,上游决堤放水,四周伏兵尽出。管教蛮军又来无回。”栾玧赞道:“裴郡丞此计甚妙,便依郡丞之计行事。”说罢便召诸将前来。
不多时,诸将皆到。栾玧待诸将皆落座,便开始排兵布将,道:“李云,我令你前往城西溪水上游,选一处人迹罕至之处,筑坝蓄水,并驻守该处,待军令到时,便决堤放水。”李云听罢出列接令。
栾玧又道:“沙摩柯、陈达,待李云筑坝完毕,你二人暗领军士,伏于该溪左岸,待上游决堤放水时,你二人一起杀出,不教一个蛮兵逃脱。”沙、陈二人也是出列领命。
最后栾玧对裴宣道:“如此,我便拜托先生为我驻守镡成,城中一切事宜由先生代为主持。”裴宣点头道:“宣必不负将军所托。”诸事安排定,诸将各自下去准备。
不几日,李云便遣军士来报,言水坝已筑好。沙摩柯、陈达得报,趁夜率军士偷出城去。栾玧见诸将皆已到位,命城中军士闭营不出,广布旗帜,蛮人探子见之,恍如大军仍在。栾玧又率数百人,白日自西门而出,大摇大摆望大溪而去,自言盛夏避暑,行猎作乐。城中自有蛮军细作报于山中诸蛮。
山中诸蛮得报暗喜,召集军士商议,欲一举擒杀栾玧。令汉军自乱,不战自破,一时间山中诸蛮,摩拳擦掌,暗自召集军士,竟有两万余人。只待,时机一到,便前来袭杀栾玧。却说山中诸蛮集结蛮兵两万,日夜兼程赶至栾玧驻营处三十里外安下营寨。为首渠帅又使细作前往镡成城中刺探军情。
这日诸蛮渠帅正于帐中宴饮,忽闻细作回报,汉军主帅却是不堪军务烦扰,正在三十里外去行猎解闷,城中大军也不曾有异,俱驻扎在营中。
为首的渠帅闻报大喜道:“合该这汉狗要死,如今俺们只要杀了这为首的汉狗,其他汉狗还不吓得跑回家去?正好俺们寨中粮草已不足支撑到秋收,如今只要杀了这汉狗,夺了镡成,岂不是要粮有粮?还有那大批娇嫩的汉家小娘皮等着俺们享用。”帐下诸家渠帅一听,顿时兴奋不已,乱糟糟的应和着这为首的渠帅。
那为首的渠帅见诸人都响应,不由有些志得意满,拿起牛角杯大口喝完杯中之酒,也不理被酒水打湿的胡须,双手虚按,待诸人静下声来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后,方道:“俺也是知兵法的,汉狗用讲究个奇袭。俺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大家暂且散了酒宴,回帐休息。等到二更时大家整顿兵甲,三更出发,一举拿下汉狗,然后俺们再在镡成城中设宴庆祝。”帐下诸蛮听罢,乱糟糟的应是退下。
待到三更时,蛮军大营寨门大开,蛮兵倾巢而出,早有汉军探马浮在路边,见此情形忙回报栾玧。蛮军一路向东,待至溪边时,方按下队伍。为首的渠帅命军士数名先行涉水过溪,查探汉军营寨。
不多时军士回报,言汉军营只有营帐数十顶,巡营军士只有数十人,防备不是甚严。贼首大喜,正待命大军全部过溪,忽有一名渠帅来禀道:“俺看这溪水平缓,不似往日湍急,恐汉军有诈,俺们不可不防?”贼首不耐烦的道:“你这厮,就是胆小如鼠,想这几日无一滴雨水,溪水自然干涸平缓。如此,不正是天助俺们,正好让俺们顺利过溪。你不要再这里危言耸听,还不快去准备过溪。”那渠帅被贼首斥的面红耳赤,心下暗忖许是自己多虑,但又怕有诈,故意让手下蛮兵磨蹭。
贼首也不理他,径直一马当先,率先过河。贼首将至溪水东岸,忽听有声从上游传来,似闷雷阵阵。贼首大咤,抬头望去,只见上游奔水,如万马争奔,征颦震地。贼首大惊忙声呼唤,策马向前,贼首刚率数百人上得东岸,奔水已至,顿时蛮军乱窜,随波逐流者不计其数,泰半蛮军俱被大水冲走。
正在贼首庆幸劫后余生之时,忽听一声喊,汉军营门大开。但见当先一员大将头戴一顶熟钢狮子盔,脑袋斗后来一颗红缨;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腰系一条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领带;手持一柄八宝龟背驮龙枪,胯下一匹大宛马。但听那将一声大喝道:“零陵大将栾廷玉在此,贼将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