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应信心满满,郭金山纵马上前,来到李应身边鞠了一个躬,然后说道:“城楼有大旗,上面绣有梁山两个字。现在我跟你比飞刀,看谁能够将这面大旗上的绳子射断,谁便算赢。”
“你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你以为我们梁山的大旗是谁都能射的吗?”杜兴已经怒不可遏,他恨不得将面前这个英俊可又冷酷的人一刀两段。
“无所谓呀,不比就算了,反正我算是给了你们机会,让你们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打赌,你们连这都觉得很不敢的话,那普天之下我看也没有什么你们敢比了。”郭金山说完便调转马头,准备回归本阵。
“慢着,”李应在身后冷冷的喊了一句:“是不是谁将这面大旗用飞刀射倒谁便获胜?”
郭金山又将马头掉转回来,然后慢悠悠的说道:“不错,刚才我是这样说的,难道你没有听清楚吗?”
“是不是我胜了便赢了一局,我便可以救回一个兄弟?”李应再次确认。
郭金山摇着头叹道:“原来你真的把我当成朝廷那帮乌合之众,打不赢就采用欺骗的行为。我再次声明,我跟他们是两条路上的人,不要将我和他们扯到一起。”
他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在那里气得脸青面黑。不过在调整一会儿后,他又恢复了冷静,然后说道:“我说过了,你赢一局便可接回一个兄弟,还需要我再说几遍呢?”
“好,既然如此,便请李大帅先射,我欣赏一番。”李应的表情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
“什么?你让我先射!”郭金山仿佛不相信对方竟然如此慷慨,他解释道:“我刚才说了,若是谁先射倒这面大旗谁就算获胜,现在你让我先射,难道是想故意让我不成?”
杜兴也急了一头冷汗,他连忙上前对李应说:“庄主,对方竟然选择了用你的绝学来打赌,为什么你却要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呢?如果让对方先射下大旗,我们便失去了一个绝佳的救兄弟的机会呀!”
“你懂个屁!”李应沉着冷静的对杜兴小声嘱咐道:“你有所不知,我的飞刀虽然威力无比,也可以射中栓那面大旗的绳索。但是你可知道,我就是怕贼人将大旗射下,下令军士用铁索将大旗捆牢。现在郭金山不知道这件事,他竟然想和我比这个。你可知道谁有这个力量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将一根如此粗的铁索射断,简直就是天荒夜谈。所以我便让他射,到时候他失败了,我可以不战而胜,即便他射中不断而要让我射,我沿着他射出的轨迹,将已经让他射破的铁索弄断也不是不可能。”
杜兴脸上露出赞叹的笑容,他捂着嘴说道:“所以无论如何,这一局我们是赢定了。”说完便哧哧的笑了起来。
看着踌躇满志的郭金山,李应也忍不住笑了,看来这个自视甚高的年轻人今天注定要在这里在一个大跟斗。
郭金山却表现的很轻松,他对李应说:“庄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讲。”在李应看来无论如何这局他都胜了,现在要考虑的是下面几局的赌局,至于对方有什么请求,看看来意再说吧!他在精神上已经开始放松。
“我从来没有使用过飞刀,所以也没有准备这种兵器,想借一下庄主的飞刀来射城楼上的大旗,不知可否行个方便?”郭金山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庄主的飞刀岂可轻易借人,你有什么阴谋?”杜兴又按耐不住了。
“杜兴,不可造次。”李应将杜兴拦住说:“既然大帅想借,我便借给你就是,可是若是你射不中或者没有成功,我可就获胜了。”他再次提醒对方不要言而无信。
“有扑天雕的飞刀,我还不是无往不利,哪里有输的可能,多谢想让了。”郭金山接过飞刀,摸了摸刀刃,果然锋利。
他望着城楼上迎风招展的大旗,计算了一下风速,然后扬起飞刀,目不转睛的盯着栓着大旗的绳索看,仿佛是在瞄准,又仿佛是在运气,反正他在那里一动不动接近半柱香时间。
“他到底在干什么?”杜兴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李应虽然也很狐疑,但是他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风速放缓,郭金山感觉到时机到来,他抖动袖口,大喊一声:“着!”飞刀如同离铉的箭一般飞驰而去,直奔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