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的要求先行到蓟州落马川张家庄园,翘首等候你的顺利回归。”
张青拍拍周通肩膀说道:“我办完事情就立刻回归,你要协助杨雄好好管理庄园,千万不可招惹是非,更不可跟官府作对。”
他说:“蓟州兵马指挥使史文恭无时不刻想着要将落马川夷为平地。上次他率军假扮成盗匪跟我们大战一场,最终铩羽而归。如今蓟州兵马的实力锐减,几乎不可能组织起大规模的清剿行动。但是仍旧要提防他们暗中下黑手、搞偷袭。只要我们的兄弟们遵规守纪,不单独行动,谅他史文恭不敢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他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史文恭,你给我等着。待我回到蓟州落马川之时,就是你这辈子倒霉的开始!”
“另外,”张青的脸突然红了,他从怀中拿出两枚还带着体温的玉簪递给周通。他说道:“这玉簪是我路过市镇见非常漂亮买下的,一支你帮我送给孙二娘,另一支你私下偷偷送给李彩霞。”
周通接过玉簪仔细打量了一番,吃吃笑道:“没想到庄主的风流债还不少啊?”
张青摇摇头说道:“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我们都是生死患难的好兄弟。”
交代完一切之后,张青对着这帮热血弟兄挥了挥手,骑上周通赠与他的白马,迎着蒙蒙亮的天际线,快马飞驰而去。
一路行走,张青一面欣赏周边风景,一面注意结交江湖好汉。这路上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见识了各种三教九流的人物。他感叹道:这大宋天下果真是能人众多,只可惜朝廷重文轻武,加上宋微宗贪婪任性,才导致国家颓废,内忧外患不断,真是令人扼腕。
这日,张青翻过数座山坡,见到前面有一座大松林,狭窄的山路将松林分为两半。走在松林之中,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下来,加上静谧的环境,让他感觉到无比舒畅。
只不过心情虽然舒畅,但是肚子却抗议起来。摸着瘪下去的肚子,听着咕噜咕噜的抗议声,张青叹息一声,何时才能到达下一个市镇,好好的吃喝一场。
转过一道山坳,前面一座寺庙映入眼帘。张青上前一看,这寺庙破败不堪,朱红的牌匾颜色已经褪去,四个金漆大字也灰暗无比。张青仔细一看,上面写的是‘瓦罐之寺’。
推开红漆完全脱落的山门,里面幽静异常。但见钟楼倒塌,殿宇崩摧。大殿的墙上长满了苍苔,道路上是杂草丛生。就连佛祖的身上,也是布满了蜘蛛网。好一副破败的景象。
张青高声喊道:“这瓦罐寺中可有人,过路的讨杯水喝。”
可是,任凭他把喉咙叫破,根本就没有人理会。
“看来这里已经完全荒废,没有人居住了。”张青怅然若失,转身便走。
且慢,刚刚转身的张青又回过头来。虽然这里没有了人,但是厨房至少应该有一些遗漏的食物吧?若是能够找到一些,将就对付一顿也好。
想到这里,张青大步往厨房方向走去。
不曾想,走到厨房门口处,却发现几个老和尚席地而坐,一个个是面黄肌瘦、苦不堪言。
张青连忙上前作揖道:“几位大师好,我叫张青,路过此处前来讨杯水喝。不知几位何故在此打坐?为何我叫喊了半天,也不曾回答?”
其中一个老和尚叹息道:“施主,我们都三天没有吃饭了,你还是上别处讨水喝吧。”
张青纳闷,他问道:“我看几位面黄肌瘦,似乎真是饿成这样。不知道你们有什么难处,我可否尽一点绵薄之力。”
老和尚摇摇头说道:“这个忙你恐怕帮忙不了,还是快走别趟这趟浑水了。”
张青本就是急公好义之人,他见老和尚如此一说,心中明白他们一定有天大的难处,否则何至于饿成这样。
他上前说道:“请老师父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困难,让你饿成这样也无计可施?”
老和尚又是一声叹息。他说道:“看你也是江湖中人,而且是个直爽人,我便告诉你缘由,也好让你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张青点点头,盘腿而坐,洗耳恭听。
老和尚说道这瓦罐寺本来是一座香火非常旺盛的寺庙,远近的信众都喜欢到这里来烧香拜佛。可是一年前这里来了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将瓦罐寺霸占,破坏了寺庙,赶走了众僧。只因为他们年老多病,根本走不得远路,因此就在这里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