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大酒店屹立在京城最著名商业区王府井的中心,外形采用的是欧式建筑风格,以穹窿和尖塔的形式渲染一种巨大巍峨的张力感。而酒店内部,采取的却是东方的宫殿楼阁特点,由立柱、横梁及顺檩等构件组成色调和谐,纯朴淡雅大厅。
世界上虽然也有迪拜帆船酒店这种吃个早餐都要做潜艇穿越海底的极致奢华典范,可是类似金碧这种明显经过著名建筑师用心设计的五星级酒店,无论在那个城市,都已经不能简单地称之为用餐的大排档。
其实真正消费得起五星级的各项服务而不显得捉襟见肘,无外乎天王天后巨星,亿万富豪千金,省部级高官这些金字塔上极为少数的一群人。
项湟一行十三人,勉强算得上欢声笑语迈入这座古幽典雅不失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注定能让大厅内端着高脚水晶杯四处暧昧*的成功人士,以及装出一副清纯可人样子接受挑逗放肆装嫩的贵妇们产生关注。
关键,他们年纪的确都太年轻了一些,甚至几个女生都是清纯可人的在校女生装扮。
这样一群女靓男俊的组合,无论走在哪个地方,聚敛眼球,那是理所当然的一种花瓶效应。而最引人注意,也就是一丛人里最不协调的无疑就是穿着最为普通寒酸的周皓云。
大厅内的富豪贵妇,一辈子都在跟奢侈品打交道,可以说,当今世界奢侈品像色狼一样蛛丝遍布世界各个角落,纯粹就是这些人疯狂的炫耀而带动起来的一种奢靡。
这种流行趋势下孕育的眼光是何其毒辣?
兴致一来,只是一眼晃悠过去,一群青年男女的品味气质就摸清了七七八八。
其中,身份最为高贵莫测的肯定是项湟没有品牌无法张扬却最为奢华的面料,其次就是雷绍舒欣然几人范思哲的名牌,再差一点,就到了穿着史语梦呢绒大衣的廉泠和娃娃脸的方香彤。
最烂的,毫无意外,锁定在周皓云那一身地摊捡来的皮衣。
一行人淡笑风声走进要清雅有清雅,要华贵有华贵的大厅,至少有上百道不必为生活奔波,挑着个茶杯酒杯到处寻求今晚上床猎物的目光冒腾出不谋而合的诧异。
古怪地想着,好神奇的组合!
乡巴佬与贵公子都能这样勾肩搭背高谈阔论?
本来发现六个百合纯澈娇艳欲滴女生,站起来还想凑上前热切攀谈看看能不能骗上房间玩弄的几个道貌岸然成功人士,接到项湟阴冷得像毒蛇吐芯的警告目光,缩了一下身体,悻悻地擎着酒杯退了座位。
类似于这种神秘的大少,再年轻,也没有人会不长眼去招惹。能混到这个平民无限憧憬的层面,谁是傻瓜呢?
有了忌惮,即使再怎么好奇,对于周皓云这行配备了六个名牌大学校花级美女的人。并没有想象中出现陌生男子大献殷勤,两眼放光出言调侃的狗血场面。
不过从几百道或惊异或兴致盎然火若有所思的注目下走过,项湟实在忍不住就此放过土包子进城一般东张西望,不停渍渍称奇的周皓云。那样,他感觉他可能要克制不住就这样嘞着他脖子,把他弄死。
他扯嘴笑道:“周兄弟,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盯着你看吗?”
指着四周鄙夷不屑的一群旗袍鲜艳,搔首弄姿的富家小姐。
“都是女人啊,我想应该我长得比较讨人喜欢吧。”
周皓云顺着手指望了圈,想了想,然后有些得意道。好像小朋友炫耀自己的可爱。
“你确定她们那眼神是喜欢你的眼神吗?”
项湟堆起浓烈的怪笑,搭在周皓云肩膀上,好像铁哥们的手臂微微一缩,勒着周皓云的脖子。
周皓云微感不适的扭了扭脖子,讶异道:“我小时候长辈们都说我长得可爱,在大院里,他们最疼我,所以小泠现在很爱我啊,项少你不是知道了吗?”
“呵呵。”
项湟转身凝了记因为从未进入这种场合,而柔荑紧捏,垂首有些拘谨但仍然天生丽质纤纤动人的廉泠。笑得十分苦涩。
周皓云满脸诚恳道:“项少,看你的样子是真的喜欢小泠,可是我劝你还是放弃好了,喜欢小泠的男生多的是,她这一年已经拒绝了几十个。”
项湟一怔,随即瞳孔寒光爆现,狠力框着他脑袋沉声道:“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完全不在乎我们之前的对话?”
周皓云拧了拧绷紧的身体,微微点头笑道:“项少,我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没有傻到连你在追求小泠都无知的地步,可是我相信小泠,所以一直把你当成小泠的校友,我的朋友。”
“朋友,你把我当成朋友?”
项湟听着周皓云自以为是的话,大为错愕,然后想仰天对着大厅无数的贵妇千金捧腹大笑。
这个傻头傻脑的乡巴佬,把我项湟当成朋友?
在我将他当成一堆垃圾的尽情侮辱玩味的时候,他自信满满,还把我当成朋友?
他以为他是谁啊!
项湟怄火阴森的情绪,真的要撒喉狂笑了。
好像已经把一只小绵羊拔了毛,洗干净,准备开膛破肚架在火上烤的时候,那只小绵羊却茫茫地认为自己在给它理发洗澡,还把自己当成朋友?
项湟现在就有这种忍俊不禁捶胸顿足的冲动。
“项少,你今天请客,大家都是同学不是?交个朋友不为过吧?”
周皓云五指轻抠着脑门,莫名其妙看着地鼓了要爆笑的嘴巴的项湟。
很迷惘。
“兄弟,对,对,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啊!”
项湟扯笑,猛力地环着周皓云的脖子拳头直接捶击他的胸口。
真恨不能就这么一拳洞穿了他的胸口,看一看那一颗对世界充满友爱淳朴完全不懂人心险恶算计的心脏长啥样。
洁白成这样?
现实版阿甘?
他大笑!
“我饿了,项少,是不是该点菜了?”
周皓云捂着胸口呲牙咧嘴了会,可是好像将对方当成朋友,也没有在意这些哥们的举动。
肚子适时骨碌碌几声。
他满脸渴求。
“兄弟,你真让我感觉自己无地自容啊!”
项湟拍着额头,不知道该张狂大笑还是怎么的。
反正完全失去了再羞辱周皓云的心情。因为就算指着他鼻子大骂他妈的,估计他也以为是兄弟的口头禅,都联想不到侮辱的层面去。
何必闹出酸秀才大喊朽木不可雕也的时候,面对两眼发瞪大字不识大头兵茫然无解那种冷笑话?
人们常自得自己骂人不带脏字,腥字,很文雅,很隐晦,称得上才思敏捷。可他们也不想想,被骂的听不懂,品味不出那一层意思,有什么意义?
骂人,就应该让被骂的人感受到那赤luo裸的忿怒和羞愧,不然与腹诽何异?
念及此,项湟心灰意赖,兴致缺缺,挎着周皓云渴望食物的肩膀,直接拖着他上了十八楼总统包间的电梯。
也懒得管背后窃窃私语的指点。
对牛弹琴的无聊啊!
“小泠,如果不出所料,这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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