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似乎浅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宗案件死的并不止一个人。首先死的是一名年轻女性, 四肢被分尸, 利用地铁来毁尸灭迹,当时被发现的……还不是尸块, 只是被削下肉来之后的人骨,而且也没有找到受害者的躯干, 只找到受害者的四肢。”
这个案件即使是在大白天艳阳高照的时候说也让头皮发麻,祁白有看当时被拍下来的尸骨照片, 时隔这么多年再说出来, 仍然心有戚戚。
“当时看案件的分析,大概是说凶手可能是有强迫症,尸骨上连一丝肉丝都没有, 干干净净的一条……”
祁白不想再说下去,叶辞也听得心惊胆颤, 想到了某些可能性也没有让他再说下去, 而是将茶递到他面前,自己也喝了一口压惊。
“凶手是谁?是已经抓到了吗?”最后, 叶辞问道。
“抓不到, 被他逃了。”
“那为什么会牵涉到谭毅?”
“死的那个是他当时的女朋友。而当时学院其实并不提倡进行这么前沿的研究,谭毅本来也是一个医学狂人,谁也不能确切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后来调查出来的结果是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那最终被确定的凶手是?”
叶辞觉得这个案件还是有许多疑点,听祁白的意思是谭毅很可能是为了科学研究而拿自己的女朋友做实验, 将女朋友切成了几千块……这听起来已经是超过了实验的范畴了吧。
“隔壁艺术学院里的一名校医。”祁白想了想,答道。
叶辞听完了一整个案件,又将焦点放回到现在的案件里,“如果谭毅就是谭易的话,那只能说明哥拉斯大学其实是认定当时的凶手是谭毅,而不是另外一个人。”
祁白说第一个死的是谭毅的女朋友,接下来还死了多少人她还不知道,可是如果只是根据这个来说的话,校方的做法不言而喻。
“是,你说得对。”
如果谭毅是谭易的话,可以轻易将现在的案件和他的多重马甲给联系起来,凶手在凶案中做出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有理可循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问谭易?”叶辞觉得分析得差不多了,这个人最有可能性。
“可以去和他玩儿一番了。”祁白点头,又笑着问她,“这次由你做主导?”
“行啊,我没问题啊。”叶辞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将pad还给他,又凑近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心跳有些快。
祁白没想到叶辞突然给他发福利,侧头看她,唇角笑意压不住了。
“喂,你别笑得这么骚好不好。”叶辞低眉,不看他,转身先走到前面去。
祁白将东西收拾好,这才跟上她的步伐,往谭易的房间处走,一路上都和她十指紧扣,握得特别紧。
“我……刚刚只是奖励你体贴,你不要想到西伯利亚去了。”叶辞屏住一口气将这句话说完。
“嗯,我知道。”祁白笑说道。
叶辞见他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又听见他含笑的嗓音传来,“因为我已经想到西伯利亚去了。”
叶辞差点摔倒:……
两人很快就到了谭易住的地方,谭易刚刚吃完饭没有多久,屋里还飘着饭菜的香味,看到祁白和叶辞进来,捧着饭盒又想装晕晕过去,却被叶辞冷嘲,“呵,装傻弄鬼的没胆匪类。”
谭易立即捧着饭盒坐直了身体,“……你说谁装神弄鬼,又说谁是没胆匪类。”
叶辞冷笑:“你说谁那就是谁了。”
她和祁白再次坐到他身前,顺便还好心给了他一杯温水让他润喉。
谭易盯着那杯水不敢喝,叶辞觉得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虽说很可能和吴卓尔有一定的渊源,但这并不代表他和吴卓尔是同样性格和有着同样习惯的人。
起码他给她的感觉就十分……疯癫。
一个疯狂的外科医生。就是这样的感觉。
“饭都吃了,水却不敢喝?”叶辞继续嘲讽他,“谭医生真是好胆色。”
谭易:“……”
她见他不喝这杯水也没有强迫,有时候时间越是紧急越是从容,这次祁白让她做主导,她自然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把控全局的感觉真不要太好了。
“既然你真不喝水的话,那我们开始谈话吧。”叶辞说道。
“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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