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变化,就是胡子拉碴的,显得非常落拓。
这样看起来和以前的他又是不一样的。
心里浅叹了一口气,她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了下来,也没有点酒,只是要了杯水,看着他坐在了一张高脚凳上,借了部木吉他,稍微扫了下弦,对着面前的麦说了几句:“愿赌服输,就随便意思意思唱几句好了。”
然后他挑选了马条的《塔吉汗》,他第一次唱给她听的歌——不知怎地,叶辞看着眼前热闹的情景,看着他抱着吉他唱歌的模样,心里有点儿酸,千言万语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到嘴边的只有轻轻的一句叹息。
这次他没有再唱抒情版了,而是唱了原版,节奏从慢至快,弹吉他扫弦的手势也非常好看,像天上快速消散的云絮,迷离多变。
叶辞忽而不太想看下去了,赶紧找到南芝看看她那边有没有线索,也不怕祁白会看到她,酒吧这么大,人也开始多起来了,而且烟啊雾啊那些特别多,想要隔着这么多障碍看见她?
除非他眼神儿真的真的特别好吧。
不论祁白是因为什么原因来这里,她都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每个和她有交集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好不容易花费了大力气让他摆脱了那样的命运,怎么能半途而废?
她想得非常清楚,所以也是速战速决。
然而她是想得太简单了,也把祁白的坚持和执着想得太显浅了。
许是他手腕上多了原本属于她的半幅图腾,所以叶辞离他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他便感觉到她了,下意识在台上往下望去,虽然能精准找到她的所在,却是只能看到她的马尾拂过,然后便不见了。
祁白心里空了一拍,也没有继续在台上和他们玩闹了,放下了吉他,便往她离开的方向追出去,并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情,是看见他之后特地离开了,又还是有别的要紧的事情?
叶辞离开的速度极快,要避开祁白是一个因素,另外的是,她看见南芝好像被一个男人暗中挟持着,出了酒吧。
来不及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必须要出去找到她,将她救回来。
四方街人特别多,青石板路也窄,且凹凸不平,混入人群之中一下子便不见了。
还是雪见精准找到南芝的方向带着叶辞一路前进。
巴布鲁不见了,在酒吧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叶辞身边,许是有什么发现。
南芝在前面走得很快,男人一直跟在她后面,寸步不离,还状似亲昵地搂紧她的肩膀,好掩人耳目。
一直拐到一条偏僻的小巷里,男人的步伐才停了下来,他穿一件夹克衫,带了帽子,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待停下来了之后,巷子里突然出现了好几个人,粗略一数,足有7、8人。
叶辞伏在暗处查看,并没有贸然出手,一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南芝说她是来找一名暗线记者的,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她要找的人的话,她贸然出手会坏事。
她所看见的“威胁”或许并非是真的“威胁”,可能是她的错觉或是推测错误,总之就要静观其变。
而另外的顾忌便是,她一个人对付7、8个壮汉,怎么样都吃力,理所当然要看定一点儿。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真的是没有这么好玩儿了,南芝忽而被摁在了墙上,被那个男人上上下下搜了一遍身,发现她身上根本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怒之下,直接用匕首顶在她的后腰,“你的记者同伴早已经被我们杀了,不想和他有一样下场的话,赶紧将东西交出来。”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这条小巷异常偏僻,孤灯暗影,只能看到他们的侧面轮廓,具体是什么模样并没有看见。
南芝并没有作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陷阱真的是太蠢了。
上次被抓了还有叶辞救她,可是这一次注定避不过这一劫了。
然而这帮男人见她不说话,从身后想要扒掉南芝的裤子直接强-暴她,叶辞这回是彻底忍不下去了,口袋里取出史密斯威森熊爪冲到男人的面前一下子划过他的手。
这是她唯一一样从祁白那里带出来的武器,小巧便捷,真的是非常好用,男人似乎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被她狠狠划了一下,顿时鲜血直流。
他知道叶辞肯定是来救南芝的,将南芝往后一推,推给他的同伴,而他则是正对着叶辞,看看她还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