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其实一直没有熟睡,听见祁白回来之后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摁亮了一盏暖光灯, 轻步走到他身旁,唤了他一声:“祁白。”
沙发上的人没有反应, 呼吸均匀。
“这就睡了?”叶辞有些惊讶,将手上捧着的温水放下, 在他身边坐下,看到他紧皱的眉头, 忍不住帮他抚了抚, “在这里睡很容易着凉的。”
说着察觉他是真的睡着了,才小心翼翼捧起他的左手摊开他的掌心观察起来。
手掌的纹路真的是已经被毁得一塌糊涂,完全辨不出的模样, 虽说是可以按照右手的纹路画个大概的出来,然而这终究是会有所偏差的。
叶辞看得入神, 有些踌躇不定, 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尽快做完,因为是重中之重。
这样看了也不知道有多久, 祁白突然出声了, “阿辞,你再看下去了我可真不用睡了。”
叶辞吓了一跳,立即将他的手给扔掉, “吓死宝宝了。”
祁白坐了起来,精神倒是恢复了一点儿,理了理她的领子, 问道:“怎么还不睡?”
“听到你回来便打算出来看看。”叶辞倒没有隐瞒,直接问道:“案子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线索多且乱,从哪处入手好像都能分析出一个所以然来,根本不好推断。”
“现在是死了几个人?徐秉没有死吧?”
“流浪汉死了,徐秉深度昏迷,生死不明。”
祁白接着便将案件的一些情况告诉叶辞,纯粹是习惯使然,待说完之后又有些后悔。
叶辞可不管他后不后悔,难得有好玩儿的案件,她不介意烧一烧脑。
在分析推理的时候她喜欢画思维导图,这次也不例外,边画案件线索边分析,“那晚报案的是流浪汉,他被杀了,徐秉在那一晚中了枪,子弹是7.62mm口径的手-枪发出的,但他命大没死成,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却被二次加害,陷入重度昏迷,三万元积蓄也不见了。”
“很可能是疑似他大哥的男子来加害他,但不排除是不明人物假扮成他的大哥来对他实施二次加害。”
“那么问题来了,凶手和徐秉还有流浪汉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
叶辞看着自己画的思维导图,也陷入了沉思。
祁白也看着她画的思维导图,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作出一个假设,“假如子弹的痕迹对比还有射击角度等结果能顺利出来,如果不明人物用的是7.62mm的64式警用手-枪,那么凶手的许多举动其实都能解释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凶手和64式警用手-枪有关?”叶辞听到祁白的推论,心中顿时跳了跳,看向他的目光也带了点震惊和难以置信。
祁白自然是知道叶辞眼里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是怎样来的,警用手-枪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凶杀案之中、用在受害者身上,但是现在这两条禁忌都犯了,更何况当时双方拼杀根本没有警察在场,如果祁白的前提假设成立的话,那么真的可能是内鬼搞的鬼。
叶辞渐渐心惊起来,警队里出了内鬼,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话,那么百姓的人身安全怎么办?
更何况,如果凶手真的利用狼人杀的角色去杀人的话,那这样要死多少人?是单纯想要报复社会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不要告诉她,凶手是因为玩狼人杀玩疯魔了,所以想着杀几个真的人玩一玩。
这样的理由她真的无法接受。
“阿辞,我们警队在很久之前的确出过内鬼,那人被开除出警局的时候,连带手-枪也带走了,虽然后来费尽心机将手-枪追了回来,但是局里因为另外的一个案件而丢了另外一把手-枪,那把手-枪也是64式警用手-枪。”
“你说的这个事件怎么这么像很久之前的803专案?”叶辞回忆了一下,说道。
“嗯,其实就是803专案。我们的一位同僚在追击当时的一名凶犯的时候追击至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凶犯没有找到,却是被别人一枪打死,而在他死亡之后他身上的手-枪也不见了。64式是我国研发的一款枪械,也是我们警队里的标配,而后来经过弹痕对比,发现我们同僚头部中的子弹就是来自64式。”
祁白说到这里叹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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