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颤抖了一下,连带着好像起了连锁效应一般,让她浑身都起了一层疙瘩,那其实是她在极致紧张时所呈现的一种身体自我保护机制,她闭了闭眼睛,伸手握紧了祁白的手。
祁白心中动了动,但手上并没有动,任由她握着,虽然没有那么生气,可他就不想这么快原谅她,让她心安。
叶辞比他小了很多,虽然心智成熟,然而依然是高中生,高中生总有叛逆期,她虽然不至于是叛逆期,可是依她这般性格,不能总惯着,该强硬的时候还是要适度强硬。
所以他僵着没动,任由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想要听听她会说一些什么。
良久,他才听见她说出几个字。
“好吧,我输了。”
语气很淡,听上去倒没有不甘心,只是有些挫败和落寞。
祁白吻了吻她的发顶,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是回握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这种地方太脏,而且,我也不会这么潦草。”
说着,在她手上用力捏了捏才松手放开。
他也不管叶辞有没有听懂他的话,直接下了床,背对着她,对她说道:“待会儿我们去汪大华的家看看吧。”
说完直接拉开门出了去。
叶辞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被捏痛起了红印的手,觉得自己的脑海有些乱糟糟的,她努力想着祁白最后对她说的几句话,忽而骂了一声,“混蛋。”
祁白在外面等着,天气一如既往的冷,手中夹了一支烟,他看着烟圈飘散在空气中,看着灰霾的天空,忽而想起自从叶辞住在他家里之后,他就没有再碰烟了,烦了累了的时候也只是喝口红茶或绿茶,压制住燥意。
一支烟吸完,烟灰落了满地,一双厚实小巧的登山鞋出现在他面前,叶辞低着头也没有看他,脸色也有些臭,“我可以了,走吧。”
祁白伸手想要揉揉她的头发,但是手伸到半空还是放弃,他收回了手,在前面带路,“走吧。”
老板娘在前台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不明白这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就突然闹别扭了。城里人真的会玩。心思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懂的。
祁白在来之前早已经做好了调查,汪大华的家离旅馆其实并不远,走大概15分钟的路程就能到了。
三伏县看上去非常冷清,一路走来开着的店铺没有多少家,但大部分都是出售一些绚烂的糖纸的,那种像是七彩的水果糖纸,在阳光的反射下能折射出不同光泽的廉价糖纸。
祁白暗暗留了神,心中也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他走到一家相对冷清的店铺前停下,状似好奇地问店家:“老板,三伏县不是盛产桃子的吗?难不成这里还盛产糖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