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玉秀懒洋洋地窝在林潜怀中,手上拿着那一小盒首饰细看。
林潜买东西,历来是不问价格,只看顺眼。这一盒首饰中,有数十两一副的金步摇,也有二十文一朵的娟花。
盒子里共是一副金步摇,一支金簪,一朵金镶玛瑙的花钿,一对金耳环,两支银钗,一支银簪,两对银耳坏,还有几朵珠花和娟花。
她最喜欢的还是之前那支珍珠簪子,简简单单一个银簪,没有任何花纹,只在顶部做成花托的样式,上头托着一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珍珠。她将那颗珍珠拿在手中细细地看,不释手。
之前在镇上也见过珍珠首饰,可那些珍珠,最多黄豆大小,夏知荷给她的银簪,珠子更是袖珍可,只有米粒大小。像眼下手里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
二人仍在床上,林潜半躺着靠在床头,玉秀躺在她怀里,身上衣服还未穿上,只用薄被盖着。
玉秀看首饰时,林潜的手也不老实,时不时在她身上游走一番,四处使坏。
眼看他的手又要往下走,玉秀轻推了推他,红着脸道:“别弄了,再过一会儿天黑了。”
两人今天几乎在床上胡闹了一整天,对玉秀来说,这已经有些荒唐了,要是给人知道,她这张脸以后再也不用出去见人了。
只是她现在身体实在酸软,不想起来,可躺在床上又怕他忍不住,只得想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将盒子里的首饰一一摆出来,都在头上带了一遍,转头问林潜哪一个最好看。
林潜指了金步摇、金花钿、珍珠银簪和一朵珠花,末了犹觉得不足,又道:“都好看。”
玉秀抿着唇笑:“下月初琴婶子娶儿媳妇,请我去帮忙,到时候许多客人都要来,还有新娘子村里的人,我想着既不能太招摇,抢了新娘子的风头,可也不能太寒酸了,倒让婶子面上无光。那步摇和花钿固然好看,可那是金子做的,平日做客戴着倒还好,别人成亲戴太惹眼了,到时我戴这个簪子和这朵珠花,你看怎么样?”
林潜自然点头说好,他想了想,又伸长了胳膊去够床边的衣服,将里头揣着的几张银票拿出来,递给玉秀,“这些给你收着。”
玉秀接过来一看,竟有四五张,一张一百两,一张五十两,还有三张十两的,共是一百八十两。加上给她买的首饰,他这一趟出去,怕得了有三百两了。
玉秀一想到这庞大的数字,有些心惊。寻常庄户人辛苦一辈子,临老若有几十两银子傍身,那能安享晚年了。可这人出去一趟,能得数百两银子,不知道他到底做的是什么事,可别是拿命去换的银子。
她越想越有些不安,趴在他胸前看他的脸色,试探着道:“你这一趟出去,究竟是做什么去了?黄婶子与我说过,一般的镖师,出一趟镖最多才得个五六两银子。你……你可别去做了什么犯险的事。”
林潜低头让她,见她面色发白,伸手轻轻摸了摸,只在心里想了一瞬,决定把真相说给她听。
他说得简短,只讲个大概,玉秀听了,到底心下稍安,可仍旧不放心道:“只帮忙抓了小偷,主家给你你这么多银子?那小偷是不是极厉害?去年我听说咱们县里来了一名强盗,在省城杀了不少人,那小偷怕也不是一般的窃贼吧?”
林潜便道:“他不是我与萧楼的对手。”
他虽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但也不是盲目自信的人。他与萧楼到了付宅,先是设了几个机关掩人耳目,之后为了万无一失,又把真的金璧橱藏在身上,只将假的拿出来供人观赏。那千影手暴露之后,他又和萧楼二人联手,将他拿下。
事成之后,付大善人捧出一匣子银钱做谢礼。起先两人刚到付宅,他已经捧了一闸银票做二人的车马费,林潜记得萧楼说过,一般这样走一趟,差不多是二百两,所以他也没多要,只拿了最上头两张银钱。事后的谢礼他自然没打算收,可耐不住付大善人实在太热情,最后萧楼做主帮他收了一百两,因此这一趟总共得了三百两。
玉秀听他这么说,忙道:“那下次如果来了个厉害的贼人,你可不能逞强去帮忙。家里如今不缺银子,我不想你去冒险。”她虽想过不拘着他,可若明知了有危险,那算惹他生气,她也绝不让他去的。
林潜点了点头。
玉秀这才安心地躺在他怀里,轻声道:“我知道你本事大,可我一想到你出去犯险,心里不安稳。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呢?”
林潜听了,轻轻搂紧她,道:“别怕,我答应你,不会出事。”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玉秀见天色不早,今天还一件事都没做成,躺不住了。
她爬起来穿上衣服,梳好发髻,在首饰盒里拿了朵珠花带上。
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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