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这话说的,陈家父子都是一阵错愕,虽然他们知道几次失败让陶谦对他们有些失去耐心和信赖了,但却想不到会是这么快,就想找人分散他们的权力。
陶谦见两人久久没有回话,轻轻一笑,拍了拍手,武安便领着一魁梧男子走了进来。
“鹏飞拜见主公!”武安对陶谦单膝跪下,大声跪拜。而武安身旁的魁梧年轻男子却仅仅对陶谦拱手行礼甚至对陶谦都没有半句敬语。
陈家父子疑惑的看着两人,武安他们认识,不过是一介武夫,甚至陈登都给武安上过课,所以很显然旁边的那名男子就是陶谦所言的贤才。
“元龙,你不单是我麾下谋士,也是我军中司马,不过你如今需要专心对付吴缘华,所以这军中之职你还是辞去吧,子义的本领不下于你,你也不用担心军中之事。”虽然魁梧男子对陶谦不敬,但陶谦却是很满意这魁梧男子,对着男子点了点头,三言两语就将陈登的军职给罢免了,看着意思是要交给眼前这男子。
“这......”陈登眼神一滞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却听大堂外数名兵卒一同跑了进来,大声报道:
“启禀陶公,彭城来报,有黄巾袭击!”
“启禀陶公,泗水来报,有黄巾袭击!”
.........
数名兵卒同样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说着相似的话,当着话一出口,却让陶谦暴怒!
“什么?!!黄巾来袭?还同时袭击我徐州数郡之地?!吴缘华呢?!他奉命镇守边界!我未曾克扣他半分军备人马!他怎么可以让黄巾打过来?!”
面对陶谦的暴怒,几名兵卒颤颤巍巍的继续跪倒在地上,他们只是传令的,这些问题他们如何能回答上来,可作为一名兵卒,又不得不在此等候陶谦的指令,哪怕陶谦迁怒于他们。
至于陈家父子,此时彼此对视一眼没有出口的意思,反倒是打量起那魁梧男子,反正他们已经被陶谦给放弃了,就算不出口也不会更糟,更何况陈家父子之前一直在东海国收割糜家的家产,也不清楚黄巾的情况。
陶谦怒视一圈,见无人说话,深感自己威信不如从前,怒哼一声,就是将堂前悬挂的宝剑抽出!一双眼睛透着寒光扫视了一圈,缓缓的走向那几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兵卒。
“州牧大人,子义听闻黄巾如今缺粮,恐怕是大量黄巾分成小股,避开了中郎将大人的防线,入我徐州抢粮来了,还请州牧大人予我以前精骑,子义保证半月徐州再无黄巾。”见陶谦似乎要迁怒那几名兵卒,魁梧男子也站不住了,上前一步正好挡在了陶谦的面前,恭声请命道。
“好!好!好!子义你愿出手,定然这数郡黄巾定是手到擒来,也好让元龙看看你的本事!”陶谦见男子主动请命,一扫之前的阴霾,就连吴禹的事情都没有再计较一般,就地将宝剑一收。
“陶公所看重之人,定然胜过元龙百倍,元龙在这先预祝子义兄凯旋而归。”陈登见陶谦提起自己也只好恭敬和善的恭维起来,只不过嘴上这么说,可一双眼睛依旧盯着男子不停的打量。
陈登恭维的话,陶谦很是受用,摆了摆手让兵卒退下,又吩咐仆人上起美酒好菜,摆上宴席算是为那男子祝行。
只是除了陶谦和武安之外,这场酒宴没有一人算是吃好了,陈家父子自然不用多说。而那男子也是满脸的落寞,自顾自饮,时不时还叹息一声。
他并不算是陶谦麾下,甚至只称呼陶谦为州牧,今日他本不想请命,可当陶谦持剑目露寒光看着那几名兵卒时,不知为何他想到了一个很特别的人,所以他站了出来,可是他接下这件事,他又不得不和他想到的那个人站在对立面了.........
酒宴很早就散了,魁梧男子拿着陶谦的兵符,走在繁华的下邳街上,看着眼前灯火,男子不禁眼前一阵模糊,口中喃喃道:“母亲.........明日之后,我就可能要面对他了,可是我不知道究竟要怎么面对他........母亲........他究竟是救了你,还是害了你.....孩儿到底应该怎么做........”
不知是酒醉还是如何,男子走着走着,便靠着街边的墙面倒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