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亥道:“那是电影里演的,我们留存的都是真本,不是网上的教学视频,你不要轻信市井传说。”
楚运天也道:“功夫不在乎强弱,关键是看个人的修行。这门体术功夫是自古传下来的,经过异人族十几代体术高手的改进,留下的都是真材实料,很适合你的腿,我族神将,一旦掌握了适合其自身特质的体术武艺,能力运用起来那是非同小可的,不然神将怎么能排在信使之上呢?你现在打得过铃儿吗?”
我不死心,对朱亥道:“财神哥,有佛山无影脚的秘笈没?我想学那个。”
朱亥摇头道:“没有那玩意儿,以后你自创吧。”
我有点小失落,把盘子里最后一个饺子划拉进嘴,含糊道:“吃得也差不多了,待会上哪儿玩去?”
朱亥问楚运天:“老大,猴子的家被兽化人监视了,今天这事情一出,他是不能回家了,我看要不这样,等下我带他去我家,明天出发去福建。”
楚运天点点头,我急忙道:“别忙!我习惯一个人睡。”
朱亥鄙视的白了我一眼,道:“我也是。”
从别墅出来,不知何时院子里又多停了两部车,姬铃儿上了一辆玛莎拉蒂走了。她还是心事重重,直到在我视线里消失都没和我说句话,哪怕是看我一眼。老大又给我和朱亥交代了几句,坐上一部林肯也走了。
坐上朱亥的车,我问他:“咱们组织怎么那么有钱,而且个个都很高调,看起来经济条件都不错,尤其是你。可是我老爸怎么那么穷,一辈子的存款最后全交给医院了,我辛苦攒的积蓄也贴进去不少。还有,你们那么张扬,甚至有点炫富的嫌疑,不担心惹眼吗?生怕兽人族注意不到你们?”
朱亥道:“钱只是一个方便流通的工具,个人急切需要的时候,自己没有,组织里也会给。组织里需要大量金钱的情况不多,真有需要的时候,谁有谁给,或者各分部互通。
像我们行动小组这样的能力较强的异人,任务出的多,缴获也多,自然个人的经济条件相对来说会好些,经济条件好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更方便做事。有些特殊情况下,我们的任务达成之后,捎带手还能接手一些兽族的资产。总的来说,我族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鼓励个人利用超能力去赚取财富,但也不禁止,有任务需要你的时候,使命必达就是了。
另外,同样是异人,但每个人选择不同,出于不同的身份需要,每个人所展现给世俗的形象也不同,你觉得自己像个普通人很安全,但有的时候身为一个土财主更加不会引人怀疑。而且据我所知,你的养父,读心者,其实这么多年也获取了不少的金钱,但是他每次都把多余的钱委托族里捐给了总部的基金会。
顺便告诉你,我们不止是通过和兽族对抗来保护人类,几千年来,我们异人族都有赈济灾民,扶贫助弱的传统,百姓之苦,即我之苦。直到今天,我们异人一族,在全世界每年捐赠给各种慈善机构的物资和金钱,差不多相当于一个中等发达国家一年的财政收入。”
我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咱们还是个乌托邦,自给自足不说,还兼济天下,行事勉强算得上高尚吧。不过,为什么你的钱特别多,你是咱们支部管账的?还是你在哪次任务中顺手偷了马老板的银行卡?”
朱亥腼腆地笑了笑:“我除了能在时间间隙中行动,还有另外一个超能力。”
我忙问道:“是不是你能把方块三变成黑桃a?”
朱亥不悦道:“我不是耍老千的。”
我有些遗憾,追问:“那是什么?”
朱亥微笑道:“如果我静心去想,我就能看到接下来大约二十秒左右将要发生的事情。这也是个关于时间的超能力,所以他们送我一个绰号,叫做时间行者。觉醒十年来,我在拉斯维加斯、大西洋城、蒙特卡洛、澳门、悉尼,还有南非太阳城、德国巴登巴登、马来西亚云顶山庄,汉城华克山庄等很多地方,靠着这个本事,在轮盘赌桌和即开型彩票上赚了不少钱,其中大部分我交给了组织,剩下的我用来在国内投资一些地产、房产,包括刚才我们吃饭的这个全国数一数二的餐厅,我们南方分部所在地,以及我们西南支部的基地和两个备用基地所在之处,都是我的产业,这些我都无偿提供给组织使用。”
我鄙视地望着眼前这个似乎浑身闪着金光的胖子,说:“反正你的第一桶金就是耍老千赢来的。你属于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我要举报你。”
当晚我们来到市里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在胖子的一栋独栋别墅里住下,胖子没打扰我,交待管家几句又出去了。我回到客房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在那张宽大的软软的大床上躺了下来,想了想我的亲生父母,没见过的人脑子里都拼不出他们的样子,应该还是帅的帅,美的美吧,也不知道他们疼不疼我,我是怎么变成孤儿的,又想了想我的养父,老爷子一身风云坎坷,最后还是落得这么个结局,实在令人唏嘘,想着想着睡着了,这小区很安静,我睡得很香,第二天醒来时精神抖擞。
朱亥已经收拾妥当在一楼餐厅等我了。
和胖子一起随便吃了点儿豆浆油条后,我坐在褐红色的意大利小羊皮沙发上,点了支烟,管他介意不介意抽起来,管家走过来在我面前玻璃茶几上摆了个大号水晶烟灰缸。
我对胖子说:“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朱亥道:“都好了,老大让给你找的体术书我也拿来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背包,里面有你这次出任务所需的一些物资,书也放在里面了。还有,我重新给你拿了个无法追踪的手机,号码贴在手机背后,你原先那个手机不要再用了,就丢在这里别带着走,对了,等下记得把电池取出来。”
“服务还真周到。”我说。
胖子把一个大号登山背包丢给我,又说:“背包里有双鞋,是清朝晚期我族一位腿法出众的异人神将留下来的,当然,那位前辈的腿力可能不如你,但这双鞋是由当时我们组织里最牛的织工局里的巧手异人制作而成,兴许你将来会有用。”
我心想晚清?难道是鬼脚七?连忙打开背包,从包里掏出来一双鞋,看上去很普通,就是一双普通的剪刀口布鞋,本来是黑色的,经过百年岁月,鞋面现在看起来颜色发灰,鞋底磨损倒是不太严重,可这种式样的布鞋,要是不配上长衫一起穿,别人绝对认为我是个土鳖。我心想姑且先留着吧,既然是真东西,找个机会拿到潘家园卖个几百块也不错。
想着我又把鞋塞进背包,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出这趟远门了,我把烟一掐,站起来,说:“那还磨蹭什么,走吧,去福建爬山去。”
都说胖子为什么胖,是因为比别人会享受,这个观点我是绝对同意的。我和朱亥分别坐上两辆宽敞的房屋旅行车,车内电视电脑冰箱电磁炉抽风机餐桌圆椅卧床洗手池卫生间一应俱全,驾驶室隔开,没人和我嗦唠嗑,车外没什么风景可看,反正不是山就是树。
一路大部分都是高速,也不甚颠簸。呆在舒适的房车里,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我看看电影,玩玩电脑纸牌游戏,渴了冰箱里有饮料矿泉水,饿了有披萨糕点方便面,困了就睡,睡醒了就看一会儿那本十二路谭腿的图解,时间很多,我看了几遍,那些招式要点,出腿方向和变招心里都记了个七七八八,但是也没照着拉开架势练练,毕竟是在车里,空间始终不算太大,况且不小心把车踢个洞我也怕胖子让我赔。
兴许是为了赶时间,白天黑夜车子都一直在开,中途短暂停下过几次,可能是加油或者司机换人、上厕所、买盒饭什么的,最后一次停下后不久,胖子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在睡觉。我说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贪吃贪睡不可教也?我在努力用心扎马步练基本功呢。胖子说,哦,好的,那你拉完屎记得洗手,完了下车,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