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雷尊者
踏歌行
潜邸久住原道是岁月蹉跎
为廊下黄猫儿酣白猫儿跳
四面楚歌悲不胜千里走卒徒相思
人将老强作少年狂泪却无
未比得九霄鹏心却似不老骥
一生唯肝胆可献君前
问谁坦荡能如我笑傲红尘逆天行
料世间酒乡有知音囊羞涩
那只小手就那么突兀地从地里伸了出来,就像某个电脑游戏的开篇动画。要不是之前看到过那个妖怪小姑娘的表演,我肯定大喊豌豆射手快救命,有僵尸。
那妮子够狠毒,一扭身子从土里钻了出来,抓着我左脚踝的手顺势一用劲,就想把我的腿给扭折了。这下她就过于轻敌以至于失算了,我这大力金刚腿岂是你想折,想折就能折?就算不会武功,多年踢野球的功底还是有的。我借着她的力把腰一拱,姿势虽然是难看了点,但我身子略微一侧,右脚随即踢出,正踢中她的身子。
小妖怪被我踢的不轻,我多大的腿劲啊,只见她像一个小风筝一样,啊的一声,晃晃悠悠,飘飘摇摇,斜飞了出去,眼看就快撞在院墙上的时候,却嗖的一下,身子穿墙而过了。
我忙吐掉嘴里的草,暗道可惜了,起身正准备去追姬铃儿和朱亥二人,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小屋前人影一晃,奎木狼灰头土脸的闪了出来。
我只好站住,之前见识过这个兽将的速度,也领教了他的残忍疯狂,这时候我继续跑的话,只怕要不了三秒钟,我就会被他从背后开膛破肚。我回头望望,见姬铃儿和朱亥都跑出小巷没影儿了,心下略微有些宽慰,但随即苦笑起来,看来他们是准备牺牲我了,都来不及好好道别一下,也许我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就只不过是枚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而已,心里不免又有些酸楚。
我眼角斜睨了眼在一旁斜靠在墙上保安大叔的惨状,条件反射似的,我的脸上不禁似乎也有点火辣辣地痛,看这情况貌似等下不出意外的话,我得去和他作伴了。两人阴间相见,都是一脸花,生前也不认识,可怎么介绍自己呢?我是大花脸呐,我是二花脸呐......
正想着,院子墙壁上图像一花,那个娇小的钻土小妖精又钻回这小院里,矮矮的身子站在奎木狼身边就像一对父女,只不过女儿一脸怒容,头发上还夹着一小片菜叶,只见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刀,用右手三根手指捏住,狠狠地盯着我。这下好看了,我更没胜算了,两个妖兽认真对付我一个菜鸟,那还不喝酒撸串吃饺子啊。
人生就是这样,不论你多卑微,在别人眼里有多废物,但在你自己的世界里,你绝对不会是无足轻重。我知道自己这辈子活得一直不太现实,但有时候不现实未必不是一种好品质,每个男孩都有个英雄梦,我只不过是到了成年后,依然没有放弃这个梦而已,也许我活到今天的意义,就是为了今天,为了能用我的牺牲去换来更有能力的两个人生存的机会,只要他们生存下去了,将来我的仇自然能帮我报。何况这是我生来就自带的使命,尽管我对这个所谓使命的认知还很模糊,还并没有多少认同感。
反正不管是要动手打架还是要比逃跑所需要的速度,我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今天无论怎么算,算来算去都难逃一劫,好在刚认识的两位朋友看起来是溜了。什么神仙,什么妖怪,什么异人,于我不过一场大梦而已,自古不都是这样吗,士为知已者死,姬铃儿算红颜知己吗?可能算不上,但是不管她心里有没有我,我承认在我心里反正是对她很着迷的。
亮剑吧,命运而已,无所谓!
我心里清楚,没有奎木狼撑腰,胃土雉一个人应该是不敢贸然使出土遁出去追击铃儿的,所以关口就是,只要能挡住或者尽量拖住奎木狼,铃儿他们的生存机会就会大增,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横移两步,用身子挡住出院子的小巷,有模有样地摆了个丁字步,右脚重重踏下,脚下的碎石草地嘭地一声,被我跺出一个大坑,我连忙拔出脚来,险些把脚踝崴了。我人怂嘴不怂,豪气干云的大喝到:“来吧,小狗子。大爷的金刚腿今天会一会你的狗爪子。”
奎木狼看来是动了真火,脸上没了之前那谦恭的表情,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孽种,老子今晚拿你的腿烤了下酒...”边说,手上骨骼关节咔咔作响。
在下面被我偷袭搞得灰头土脸的他没有马上扑过来,我想可能是对我的腿力还是有些忌惮,谁叫你不拿我这豆包当干粮的?我反正想通了,心宽得很,学着黄飞鸿的架势,略一沉腰,左手举起,右手前伸招了招手,笑道:“真有那本事,记得别撒孜然,我两天没洗脚哦,味道够了。哎,来啊,比划比划,今天看看到底是老子命丧你的狗爪,还是爷爷的无影脚杀破狼!!!”
奎木狼这下彻底被我惹急了,一拧腰,就像一头巨狼扑向猎物一般,直冲向我。他身法如电,一闪已到近前,我急忙向前一脚踢出,不出所料踢了个空,只见那团灰影子飞闪向我左侧,这一变招我也早有准备,急向左一脚踢出,还是没踢中,他的速度太快,我看不清,但我打好了主意,反正不管你怎么来,我看见影子闪到哪边,就朝哪边一脚踢出去。
见识过我的腿力,奎木狼也涨了记性,他出手虚虚实实,每次前扑都似乎只是为了引我出腿,但我也不轻易把招式用老,一旦没踢到实处,马上收腿准备再次踢出。
这种打法不知道奎木狼高兴不高兴,我反正是很吃亏,我不会什么武艺,也没有什么招式,眼前影子逼近,我就仓促踢脚,可是连续几下都踢不到对手,我的胯却已经闪得酸痛了。我心里清楚,只要我略一分神,奎木狼那可怕的爪子就能给我开几条血口子,而且他那爪子上只怕有古怪,否则姬铃儿不会只不过被抓破两处,就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应该是像武侠片里面那种,所谓的喂了毒。
这样僵持了大约两分钟,由于我乱打乱踢,地形优势也占据得不错,大灰狼扑了几下没能碰到我,一时拿我也没办法,闪到对面略停了停攻势,我已经是狼狈不堪,气喘吁吁了,乘机赶紧揉了揉酸痛的胯部。就在这略一分神之时,怕什么来什么,奎木狼再次揉身扑了过来,他在武学上的造诣和我这门外汉实在不可同日而语,我们之间的差距就好比一个熟练掌握微积分的成年人和一个十位数以上四则运算都算不清楚的蒙童差不多,经过刚才一番试探,他似乎已经摸清楚了我出腿的习惯和打法,这次扑上来,他把距离控制得非常好,每次身形都是将到未到,刚好是我踢腿范围之外一点点的地方,我虽然感觉有些不对,但他再靠近点就可能一爪子直插我的咽喉或者撕开我的胸膛,所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脚踢出,谁知这家伙算计好了准备跟我打消耗战,我一腿踢空正要收腿时,他闪电般伸出一抓,那尖锐的指甲就在我腿上抓破三、四条口子。
不等我检查伤口,他又扑上来作势要掐我喉咙,我只能又是一脚踢出,依葫芦画瓢,他只身子一侧又避开我的攻击,顺势一爪子下来在我腿上又开了几条口子。
如此这般,奎木狼三起三纵,我踢出三腿全然徒劳无功,腿上却挨了他三爪。
奇怪的是,我的腿上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火辣辣的感觉,只是感觉挨了他爪子的地方有点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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