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云公子你的性格我也是知道,这么冰清玉洁的贵人,怎么会在乎名字名号这种糊在皮上的表面东西呢,"
"您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这句话十分别扭,一般来说,冰清玉洁本来是修饰女人的词语,但既然由老鸨说出,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了,不是逼你从了某位买你的客,就是要把你卖了,换而言之,死前给你美言几句,也让你自命清高,得意得意,客人一看觉得征服欲倍增,价格也就高了。
老鸨接下来的眼神更让我感觉奇怪,她用一种犀利的眼神打量我全身上下了一番,那种眼神像是在评量一件货物一般,她突然笑了笑,醒悟了一般,"云公子呀云公子……"
我勉强挤出微笑回应道,"怎么了?"
她又靠近了一点,又用那种诡异的目光看了我几眼,叹息道,"我可真是看不透你!你看你,你长得明明这么清秀,却留在这里抚琴待客,害得自己的收入那么微薄。"
"没什么,清贫乐道便是好。"我垂下眼,抚着筝,想平息心里被这聒噪女人搅出的烦闷。
"你还记得当初我劝你当倌吗?"
我的手指划过筝丝,心里的烦闷达到极点。
老鸨完全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她接着问道,"你还记得当初的空公子吗?"
空公子?话说到这儿我不知觉地收敛了心中的烦躁,这个人的确有几分印象。
当初老鸨第一次见到前来应聘的我时,就劝我去当倌,时过多年,她一直不死心。有一天我刚刚弹完了筝回阁的时候,眼睛向绿云楼三楼的木栏吊空展栏上望了一眼,然后就被在那展台上的人勾住了视线,吊空展栏一般是为前来绿云楼的贵客准备,能够在上面坐席的大抵是富贵非常或者声名显赫的公子,而今日在台上的人与以往锦衣玉冠穿得华丽花哨的公子不一样,他一袭素衣,发髻上插着高高的龙凤簪,几缕发丝就着发髻的边缘自然地垂落下来,映着格外苍白的肌肤在阁栏里析漏出的风中飘扬沉浮,距离隔得太远,我无法看清他真正的容貌,不过也是一瞥,却觉得这人的背影十分单薄,从那匀称削瘦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孤独病弱的公子。啧啧,应该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公子,我个男人都连连看了好几眼。
还没有来得及看个究竟,身旁传来了那尖细腻滑的声音,"云公子?"
知道是老鸨,我收回了目光,抱着琴盒,微笑道,"妈妈好。"
"我怎么好的了了!"老鸨看来生气得狠,抛给我一记冷眼,突然观察到我倚靠在栏杆上刚刚收回向下俯视的目光,她问道,"你在看空公子吗?"
"空公子?"展台上那人叫空公子?
"空公子?"展台上那人叫空公子?
老鸨脸上顷刻间堆满了莫名的笑意,"也是也是,空公子那么美丽的人儿谁不想多看几眼,如果不那么家大势大,我绝对要把他收下来当我们楼的头牌。"说到这里老鸨突然停下来,看了我一眼,"你知道空公子指明你要让你待客吗?"
"待客!"我也是懵了,不过突然明白了待客的含义,连忙推辞道,"我的琴都破了,您说过他是贵客,如果现在让我匆忙上阵,恐怕是要不得!"
"怎么会呢?云公子。"她突然笑了笑,"'待客'是小倌做的买卖,你看你琴弹得那么好,别人刚刚听了,难不成还让你专门去他的客房里弹一遍,"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怔了半天,觉得这老鸨也不看人,我从头到脚都是直的,于是做推辞状,义正言辞道,"我可不会做那种事,妈妈你还是另找别人!"
"这可是大买卖,我的小祖宗,这可是你的初次啊,委屈自己可以得千金,再说空公子长得那么好!"
"我不会答应的!"丢下这句话,我匆匆地离开,心里却一阵胆颤,那个在展台上看似孤独洁白的公子居然刚刚一直在听我弹筝,并且在听过之后居然想要见我行些押昵之事,光想想就让人奇怪,我认识他吗?
躲在阁楼里休息的我子自那天起就没出过门,我知道老鸨的为人,她心狠手辣脑子里总想着金银珠宝,以前曾经逼过几个帮助台演的戏子和琴师作倌,起初他们也和我一样态度强硬绝不服从 二没想到她使得雷霆手段,在他们的酒饭里暗下了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