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头,一公子眸眼带笑,美姿仪,面至白,玉梳斜,似云吐初生月。
一时之间竟有说不出的诡异,眼前男子身量八尺,瘦削颀长,一张面孔熟悉无比,气息也是熟悉十分,却滋生出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疏离感。
我咬牙道,“白景望。”
他忽然道,“楚之,我叫楚之,这世界上景望是景望,楚之是楚之。”
我错愕万分,他向我缓缓走来,道,“景景,这世界上有和我长得一样的人,曾字楚之,名景望,而我,名景望,字楚之。”说罢,人已近身,细长手指衔起我的发丝,我抬头,他墨黑的眸子望着我,“对了,我忘记告诉景景了,在清远剑馆的楚之,是我,断头台上搂你入怀的,是我。”
我反应迅速地拍开他的手,他也不恼,“那个娶紫涵和你纠缠不清的白景望——不是我。”
我向后退了几步,他前进了几步,最后我实在被逼无路,身体紧压在墙壁上,他的身影笼着我的身体,近前来,在我耳边轻语道,“那个和你在朝廷恩怨难分的是我的双胞胎兄长,这个秘密只有白家自己人才知道,不过景景魅力真大,我托哥哥以假乱真给你添添乱子,却未料到你心未乱,他却自画围城手忙脚乱了呢。”
我想起那个叫白景望的男子在我丫鬟被紫涵害死后对我说出那句令我至生难忘的话,“你这种人生来活该。!”白楚之似乎猜中了我此刻的想法,补道,“那句话是我叫他说给你听的,你觉得如何……”
顷刻之间我恍然明白那个白景望为什么每次伤害我之后又反复跟我道歉。我冷道,“你为何这么做?”
白楚之俯视着我,睫毛翘长得不可思议,眸子里盛着难以琢磨的深黑,“哥哥逆来顺受,和儒家相处再好不过,再说,他什么都听我这个弟弟呢。”
我怨愤难抑,伸出拳头正要打在他脸上,却被他牢牢抓住,面无表情道,“你当初那一拳滋味我记忆尤深,历历在目。”
我挣扎道,“你给我放开!”
他冷笑,“别担心,空骨救不了你的,你当知道白祺域是白家的天下,我的士兵部署全州。”
我甩开他的手,冷声道,“你想怎样?”
他转过身,望了不远处的花姬一眼,“谢谢花公子为在下争取时间。”花姬温笑着拱手,身旁的伊子敛倒是云里雾里。
白楚之道,“云知景,你只是该死而已。”
墨儿忽然横进我们两人之间,举起手中白玉银边的令牌,上面镌刻的“墨安”二字精致明晰,他脸上愠怒“休敢放肆!”
白楚之笑道,“原来是儒小王爷。”
儒清墨道,“放开姐姐。”言罢,长乾微挑,乾头直指白楚之的下颌。
他俯视着儒清墨,眼底无丝毫惧意。
“你再不放开姐姐我就立刻杀了你。”
“墨儿……”我转过身握住他执乾的手腕,“不要冲动,这是他的地盘。”
手掌触碰到少年纤细青涩的手腕时,墨儿忽然颤了一下,白楚之刹那间反抓住乾身,手腕微转,仅仅一瞬,墨儿来不及反应,手中的长乾脱手而出,白楚之向前侧步,长乾在空中反转几个轮回后,稳稳落在他的手心中,他反客为主,手中的长乾直接别了归来,直抵墨儿下颌,“小王爷,对云姑娘上心了?”
我即刻被激怒了,“以大欺小,算什么男子汉!”
白楚之淡瞥我一眼,轻声道,“这孩子那日偷看你洗澡,被我撞得正着,这样的少年是该严惩吧。”
顷刻之间我脸色通红,小声道,“你满口胡诌……”墨儿倒是颤了颤,脸色涨得通红,我平素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这般别扭不自在。
白楚之淡道,“我虽有些行径让你不齿,但也知道,君子厚味来殃,艳色危身。家父自古教导白某戒逸乐之荡心,慕淳朴之为德,女色这方压抑一下也是有方可解。”
墨儿听了这句话后身形微颤,白楚之见此情境咄咄逼人补道,“年纪尚小却已把持不住,撇开我与儒家的恩怨,也是当罚的。”还未说完,墨儿整个人已颤抖着蹲了下去。
我头皮发麻,一时尴尬得手足无措。
我曾想过倘若空骨在场,他定会在听到这句话后表现出极强的控制欲,墨儿恐怕性命不保,他也绝不能忍受白楚之如此这般放肆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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