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想说说吗?”
“没有必要。”
怀瑾头抬也没抬,保持着低垂的状态。
任凭车窗外面的风景飞逝,他就这样保持着低垂的状态,陈熙光是这样看着就感觉到叶怀瑾的情绪并不高涨。
她很想开口说话,但是现在叶怀瑾的状态告诉她,切莫不要打开这个口子。
不然,那久久酝酿在这个躯体当中的悲伤之水,将会是如同决堤的黄河水一般,赤裸裸的倾倒在她的身上。
叶怀瑾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简简单单的一个电话,然后自己就这样变得沉默寡言。
这个世界的双亲,对于叶瑾来讲,避之不及,但是对于叶怀瑾来讲,他渴望得到双亲的关怀。
本来就属于这个世界上面独一无二的灵魂,那种冰冷难以喘息的孤独感让他窒息一般的感觉。
但是,他妄图去接触去了解双亲的时候,那种深处在骨髓当中的厌恶感不由自主的开始翻动起来。
成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
然后
墙内是他
墙外是双亲
“真的是死了还要作恶。”
叶怀瑾重重的骂了一句,语气有些波动,听上去,似乎呼吸都显得十分急促。
他的双手在颤抖,为了掩饰这般波动,他死死的抓住了身边的把手。
本来就十分枯瘦的手背,此刻因为用力,青筋根根暴起。
“你真的很孤独。
其实你可以选择告诉我,和我说说。”
陈熙摇了摇头,一种无力感,她早就发现了叶怀瑾这个毛病。
她也用尽全力去陪伴他,告诉他,这个世界不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那颗心冰冻的彻彻底底的。
一个人,抗下了所有的伤痛。
他真的很孤独,就像很久以前,火星照耀十三个州府一般的孤独。
贾平凹曾经说过,孤独不是受到了冷落和遗弃,而是无知己,不被理解。
真正的孤独者不言孤独,偶尔作些长啸,如同我们看到的兽。
而此刻,那种孤独难以喘咽的气息,趁着这个偶然的间隙,直接奔腾而出。
最直观的表现是,竭尽全力克制住此时不正常自己的叶怀瑾。
此时的叶怀瑾,是最真实的叶怀瑾。
叶怀瑾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胸膛恢复了平静,他看着陈熙,然后脸色显得更加的苍白。
“生活里面有一点我不是很喜欢,它总是让更懂事的人来承担糟糕的感受和结果。”
“你的意思说你更懂事?”
“也可以这么说吧,当你看得透彻了,自然也就懂得多了。”
“我并不认为你懂事,虽然你能写出那种东西,但是在我看来,无论你看的多透彻,你依旧看不透你自己。”
陈熙缓缓踩下刹车,然后轻轻的把手放在叶怀瑾的额头上面。
叶怀瑾的眼神没有波动,看起来像是一潭死水。
“你知不知道,男生很讨厌女孩子把手放在他们的头上,这样显得很幼稚。”
“所以你这些举动以及你的反应,无比表现出你的幼稚。你总是在装大人,但是本质上,你只是一个孩子。
乖!”
陈熙把叶怀瑾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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