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又咽了口口水,伸手拿下那幅画,卷了起来。
“师傅,人都齐了,这回绝对没漏人。”王富贵跑来说道。
陈进宝点了点头,接着说:“行了,走吧。”
一大群捕快举着火把走出了宅子,县里还从来没有案子动用过这么多捕快。
……………..
回到衙门后,陈进宝放下画,第一件事就跟王富贵说:“去问问仵作,尸体验出来什么时候死的没有。”
“是!”
王富贵回了一声就走了,而陈进宝则跑到衙门的户房去找主薄,搞清楚死者是谁。
一到衙门户房,发现屋还亮着。
不一会儿,一个胡须都白了的老人走到陈进宝跟前。
陈进宝一见,立马拜了拜喊道:“大人。”
这人便是县里的主薄,是县里面所有官员中年纪最长的一个,从考取功名当上官后就一直在主薄位置上没动过,不过此人与陈进宝的师傅很像,都是与世无争之人,所以情愿一辈子都在文书堆里打转,不愿再往上爬。
“陈捕头啊,本官恭候多时了。”
陈进宝接着说:“大人,下官不敢当。”
“哈哈,陈捕头太客气了,死者身份本官已经查明,此人名叫王一明,三十一岁,以前因偷盗受过刑罚,而出狱以后没过几年不知为何发了笔横财,在南城大街买了栋宅子,还娶了亲,现有一子年纪四岁。”
陈进宝一听,摸了摸下巴,问道:“死者蹲过大牢?”
“确实如此。”
陈进宝又问:“大人,下官想再问一句,此人家中可有生意,或者说此人以何过活。”
“这个嘛,文案上没有记录,也许是四处为人打短工的,并无生意。”
“大人,下官再问您一件事。”陈进宝说道。
“捕头但说无妨。”
“南大街槐树巷子那座空宅,以前是何人居住?”
主薄捻须想了想,说道:“那间宅子以前是一户卖字画的人家住的,后来家中男子死了,其他人便鸟兽作散了,去了哪里本官就不知了。”
陈进宝一听,心里一惊,回过神来又作揖问道:“大人,下官还有件事想问。”
“大人,咱们县以前发生过女子跳河自尽没有?”
主薄捻着须想了一下,说道:“嗯......本县这几年应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但再往前的话,本官就得看看文书了,若捕头破案需要,那本官查到便差人告知于捕头。”
陈进宝一脸喜悦的说:“那就有劳大人了。”
“哈哈,无妨,无妨。”
“谢大人,大晚上打扰您了。”
“哈哈哈,陈捕头太客气了,本官已是老朽了,再不动动就是衙门里吃干饭的了。”
看得出来,主薄还是很厚道的人。
陈进宝拜谢过主薄后,便离开了户房。
这时,王富贵跑了过来。
“师傅。”
“富贵啊,事情问到了吗?
王富贵回答道:“师傅,问到了,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是昨夜的亥时,死因应该是被人掐死的,另外......”
“你等一下!“
王富贵话还没说完,陈进宝就打断他。
“你说死者死于昨夜亥时?”
王富贵回答道:“是的师傅,意思就是说死者的死的时候只有那个到处乱跑的书生在宅子里。”
陈进宝摸了摸下巴,现在事情好像要往他想的地方发展了,不过真的是那么显而易见吗?
“你刚刚还说死者是被人掐死的,具体说一下。”
“行,师傅,凶手应该是个练家子,而且我还确认了一下别的地方,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什么事情你快说。”
“首先,一个人要被人掐死,他的手脚肯定要到处乱打以此挣扎,所以我让仵作仔细的看了看他的手指甲,说不定能找到什么东西,但是发现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想,应该是个练家子把死者彻底制住了所以才会出这情况。”
“嗯......”
陈进宝手摸着下巴,接着问:“你怀疑的没错,可万一凶手不是个练家子.......这事就.......“
王富贵咽了口口水,说道:“如果不是个练家子,那死者被人掐死还不打不挣扎,死相极为狰狞,那就真的......得从鬼身上怀疑了。”
陈进宝一听这话,后背不由得一凉。
“还有师傅,咱们的推测没问题,后背很脏,应该是尸体被拖动过。”
陈进宝点点头,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说道:“咱们就先说凶手是个人,可是单说那个书生犯案,好像线索还有点牵强啊。”
王富贵点点头,接着说:“没错师傅,就单说今天晚上这事就太蹊跷了,那具尸体平白无故就出现在大厅,而且死者死了足有一天一夜了,那个书生是用什么方法办到的?”
陈进宝双手抱怀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到怎么解释这种事情。
“对了师傅,我只是怀疑,您说是不是二愣跟这个书生.......哦,师傅,我只是怀疑。”王富贵话说到一半,但是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
陈进宝笑了笑说:“你不用这样,起先我也这么怀疑,但还是有些事情说不明白,最起码的就是那个书生一天到晚到处乱跑,二愣在哪见到他的,就算他们机缘巧合见过面,二愣又不是什么文人雅士,那个书生难道会跟二愣有什么交集?“
王富贵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陈进宝接着对王富贵说道:“首先书生肯定有嫌疑,这事得先去告诉太爷,另外,那幅画我得去处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