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熟练地褪下顾青渊上身的衣袍,露出那结实又宽厚有力的肩膀。
她毫不扭捏,反而顾青渊只觉别扭,“这点伤,我自己可以来。”
他想将一侧的衣裳往上扯一点,却被身后的云容又扯了下来。
“后背的伤你自己怎么来?别扯衣服,不然伤口不好上药。”
顾青渊侧转过头,略显局促,“我是男子,你是女子,这样不合礼法……”
在他身后的云容一声谑笑,“对,忘了顾大人是正人君子,一向讲礼法,遵礼制,那如今你已被我这女子看去了身子,你是否要戒斋沐浴三日,再焚香熏身以示自己君子之心不变?”
顾青渊对云容怼得语塞,只能默默拉紧衣服边缘,第一次让一个女子为他上药,让他很不习惯。
他感受到后背伤口处传来凉意,而后一阵刺痛,再接着一口轻呼的气息吹过伤口,惹得他心里说不出的颤栗,耳根微红。
云容拿起绑带绕过他的胸前,那温热的指腹抚过他的肌肤,抚过之处只觉轻颤。
她眼睫如鸭翅轻颤,那双清透的眼眸含着一股认真,莹润白晳的脸在他的眼前晃动,她唇色淡粉,唇瓣看起来柔软娇嫩……
顾青渊只觉有嘴里有些干燥,喉结轻滚,全身僵硬得不敢动弹。
云容利落将伤口处包扎好,轻拍了拍身上残留的药粉,“包好了!你的伤口没伤到根本,休养几日就没事!”
顾青渊轻咳一声,轻捂着唇,怕被云容发现自己的囧意。
“没想到你这包扎伤口的动作如此娴熟!”
娴熟得感觉她曾给他包扎过一样……
云容收拾着药箱,头也未抬地道:“顾青渊,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
顾青渊背过身去,平复住那不合时宜的躁意,将衣服拉拢,边说:“就比如宫中的那位柳女官是你安排进宫,就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吗?”
云容抬眼,目光落进顾青渊的眼里,只有一片薄凉,“她只是颗棋子而已。”
柳枝,前世秦柔派到顾青渊府上监视她举动的丫鬟,这一世,三年前她在锦陵城外的柳家村找到她们姐妹二人。
她花了二百两帮她家还清所有欠债,并且请了大夫治好了她妹妹柳小寒的寒疾,而她只要柳枝做一件事。
就是进宫,再慢慢接近秦柔,为的就是今日。
顾青渊重新斜靠回榻上,目光一直在云容身上打转,深眸里暗藏着猜测,“云容,你三年前就开始在下一盘棋,这棋盘上的棋子可有我?”
云容不想和顾青渊谈及太多关于自己所做的事,她避开他幽暗的目光,“民女哪敢拿顾大人当棋子……请大人好好休息!民女还有事先告辞!”
云容转身离开厢房,差点和来人撞在一起,好在两人都反应迅速,各自闪到一边。
来人看似身穿普通官兵服饰,但那腰间上乘的碧色玉玦,和他那双镶金丝鹿皮靴说明他的身份并不普通。
待她看清来人是谁后,云容就认出他是谁。
周长寻,因受裴栢松逼宫一事牵连,他麾下的皇卫司也参与其中,他本人虽未直接参与,但也得了个御下不严,玩忽职守的罪名,被撤去皇卫司主将一职,被贬到城门口去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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