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刺在了画乐的身上,这一剑贯穿了画乐的腹部。
画乐似乎感觉不到疼一般,一个鞭腿将秦长生踹飞。
而这牵动了他的伤口,但他毫不在意的将腹部的无名剑拔出丢向一旁。
画乐的眼神充满着残暴的意味,浑身的血腥味更加的浓了。
秦长生缓缓站起,现在的画乐已经变成了一只只知道杀戮的野兽。
画乐大吼一声,冲向秦长生。
秦长生单手指向长剑掉落的位置,长剑晃动,随后飞到了秦长生的手上。
两人的战斗从白天打到夜晚,又从夜晚打到天明,一直打了三天三夜。
当第三天的夜晚来临,山脚下拉上了电线接上了电灯。
一顶顶的帐篷遍布整个山脚,有些人离开了,有些人还在,这连续三天的战斗已经让众人麻木了。
凌晨五点,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百里承揉着疲惫的眼睛,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四周,这两天他一直都被睡好,山上时不时传来一阵巨响,吵的他睡不着。
从医院偷跑出来的某人倒是睡得很安心,那呼噜声和山上巨响像是二重奏。
离六点还有十来分钟的时候,华南雄从醒了过来,他爬出睡袋看着一夜未睡的百里承道“要结束了”
百里承和他走出了帐篷,山上传来的响声已经平息了。
秦长生浑身是血,衣服染尽污血与淤泥,握剑的手在颤抖。
画乐双眼已经变成了原来的样子,身上的伤口愈合缓慢。
连续打了三天,不眠不休,已经让两人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秦长生道“我现在就剩一点力气了,我想你应该也是
,最后一招,定胜负,如何?”
“正合我意”画乐道。
两人怒吼着,画乐锋利的爪子抓向秦长生,秦长生的长剑刺向画乐。
一股鲜血洒出,秦长生看着抓在腹部的爪子,血流不止。
同样,一柄长剑将画乐的心脏贯穿。
“看来是你赢了”画乐道。
“惨赢”秦长生轻轻推了一把画乐,对方躺在了地上,秦长生也一个不稳直挺挺的倒下。
“哈哈哈哈哈”
两人开始狂笑,笑声响彻整个山峰。
“秦长生,我觉得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唉,我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既生瑜何生亮”画乐道。
“得了吧,你才是我的克星,我本来好好的当着自己的保安,结果你们一群人一来,害得我只好辞工跑回来,然后又打了这么久,唉,真是悲催,本来这个时候我都快下夜班了的”秦长生无奈的说道。
“当家主还不好吗?秦家家主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画乐道。
“好什么好,事情太多,每天忙这忙那的,想偷个闲都困难,难道你不觉得你当那个什么三坛教教主不累吗?”
“挺累的,想睡会儿了”
秦长生将一颗糖丢给他,自己又拿出一颗糖,“吃颗糖吧”
画乐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天空,他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想要睡觉。
秦长生撕开包装纸,将糖含在嘴里。
画乐低声道“热依罕,对不起了,我要提前走了,对不起了,九太爷爷,我来看你了”
秦长生看着逐渐闭眼的画乐,嘴里的糖带着甜味,一切都结束了,终于都结束了。
两人都睡着了,这一场大战结束了。
——
热依罕站在绿洲的边缘,眺望着这片沙漠,等待着那个男人回来。
白猫慵懒的趴在她的身上,和主人一起等着那个男人。
热依罕摸着肚子,她怀孕了,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是画乐的,他唯一的孩子。
远处走来了一个人,热依罕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捂着嘴看着那人逐渐走近。
当这人来到热依罕身前时,他手中捧着一个骨灰盒。
他半跪在热依罕身前道“首领,人已经死了”
热依罕接过骨灰盒,她放声痛哭,将盒子紧紧抱在怀中。
十个月后,两个婴儿在这绿洲中出生了。
是对龙凤胎。
他们的母亲是杀手界最大组织西苍穹的首领,他们的父亲曾是整个魔道的第一人。
但这对孩子最后既没有走上他们母亲的那条路,也没走上他们父亲的那条路,而是平平淡淡的过了这一生。
——
从那场大战之后,秦长生遭遇了重创,昏迷许久之后终于苏醒了过来。
不过在他苏醒后的第二天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书信,上面只有一句话,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看看就回来。
秦家人没有去找他,因为他们知道秦长生会回来的。
陈凝雪坐着轮椅看着院子的桃树,一个女孩蹦蹦跳跳的来到了陈凝雪的身边道“姐姐,你在看什么呢?”
“看这桃树,你看它长得多好啊”
“嗯,确实”女孩看着上面结满的桃子,擦了擦口水。
“想吃吗?”
“嗯,想”
“那就去摘吧”
“好啊好啊”女孩笑着跑向了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