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日日都与你在一起,一刻都不分开了!”
他动听磁性的声音在顾沛蕖的耳边化成了一朵朵暖绒之花,撩拨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体亦跟着一阵酥麻。
羞红了脸的顾沛蕖很是局促:“皇上,你都这个样子了,能不能消停一阵子啊?而今还有什么比你的龙体康健重要的?臣妾会一直在你身边侍候的,不与你分开!”
宇文焕卿不依不饶的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嘴中却话里有话的问:“哦?苒苒要怎么侍奉朕呢?是不是要多多研习一番《闺中有术》呀?”
顾沛蕖听到他又开始取笑自己,脸又红了几分,半嗔半怒地挣脱了他的怀抱,恨恨地说:“你再这样言行无状,臣妾真的不理你了啊!”
宇文焕卿见她要走,赶紧扯住她的衣袖,将她拉了回来,温言劝慰:“好好,朕不乱说了!言归正传,苒苒,你可有焕渊的消息了?那叶重楼可被擒了?”
顾沛蕖失望地摇摇头:“敬王殿下而今并未来南宫暗影府,臣妾也不知道他是否擒了叶重楼!当时皇上中毒自是万分紧急,所以臣妾将行围大营的事交托给了敬王和沛凡,想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而后,顾沛蕖便将她与宇文焕渊如何筹谋之事,以及自己带着他向锦陵而来途中遇到凌霄的事,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宇文焕卿沉着冷静地将顾沛蕖所说之事又细细地分析了一遍:“这么说上官懿宁已经死了?”
顾沛蕖沉吟片刻,起身为宇文焕卿斟了一盏清水,因为这茶解药剂是喝不得的:“嗯,死了,南宫澈一剑封喉,她当场毙命!臣妾认为即便没有南宫澈的那一剑,她亦会死在洒千针下。但是臣妾最好奇的是她是如何与叶重楼搅到一起去的?”
她复又坐了回来,将茶盏递给了宇文焕卿,切切地等着他的答复,却见宇文焕卿恍若未闻地饮着水。
“皇上,朝廷通缉叶重楼这么久,您不要告诉臣妾您从未调查过他的身份背景?”
顾沛蕖自从昨日见到上官懿宁,心中就揣着这样的疑问,她知道,她不清楚的事情,宇文焕卿一定清楚。
她隐隐觉得这叶重楼与上官懿宁还有惠觉师太有着某种牵连。
宇文焕卿抬眼盯着顾沛蕖那双似含了一汪清水的秀眼:“朕确实调查过,只知道他是江湖大盗枫无眠的养子,其余的一概不知!”
“哦?只有这些么?那就更加奇怪了,这上官懿宁是上官一族的遗孤,臣妾觉得这叶重楼最不济也应该是她的族人才对,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江湖大盗的养子呢?若是没有一层关系将他们牵连到一起,那么上官懿宁的左右逢源的本事未免太大了一些,看来此事只有惠觉师太才能解释了!”
顾沛蕖接过宇文焕卿递过来的茶盏,见他将水喝了个干净,便继续试探地问:“说到惠觉师太,皇上,你可有她的消息呢?”
宇文焕卿见自己心爱的女子聪明起来似智多星一般,委实有些无奈。
他拉过她的手很是笃定地说着瞎话:“没有!自从她与上官懿宁在观音阁逃遁了以后,朕一直在追寻她的下落!”
顾沛蕖听到宇文焕卿如此说,自然是不知他所说真假,因为这牵扯到的是那场兵变。
正因如此,这是他的逆鳞,容不得人碰触,即便是她亦是不能碰触。
她恹恹地叹了口气:“可惜了,若是皇上抓住了惠觉的话,事情倒是可以水落石出了!”
宇文焕卿实在不愿意与她纠缠这个问题,便切切地转了话题:“对了,凌霄呢?他救了朕,朕还未来得及感谢他呢?”
顾沛蕖见宇文焕卿变着法的换话题规避他不愿谈及的事情,心中不禁觉得他有些狡诈。
她眼波一转,娇笑着说:“皇上若是真的想感谢他,不如成全了雪灵娈与敬王殿下可好?你也知道雪灵娈与凌霄分属师兄妹,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而且若是皇上成全他们的话,就算是臣妾都会感激涕零的!”
宇文焕卿挑着无辜的眉眼将她的话听完,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他微微一笑,拉过顾沛蕖的手放在手中揉了揉,轻声软语地说:“苒苒,你能不能对朕不要这么狠?可不可以对朕好一点!朕现在还是个病人,刚刚从阎罗殿逛一圈回来,你觉得你这样逼迫朕,真的好么?”
他那双清冷中总是带着许许温情的眼睛似乎都要溢出眼泪来了,这让顾沛蕖觉得他竟也有无助可爱的时候,不禁淡然一笑:“臣妾眼下可能会怜悯皇上,不过日后怕是不能了!保不齐会联合你所有的敌人逼你就范,平了冤案,以各归各位呢?”
宇文焕卿无奈一笑,将她复又揽在怀里哄着说:“苒苒,有些事朕真的无法即刻满足你的心愿,不过雪灵娈的名分朕会给,但不是现在!”
忽而,门外传来轻柔的敲门声,南宫清的声音响了起来:“臣南宫清,拜见皇上!”
宇文焕卿与顾沛蕖对视一眼,二人隐藏了笑意端得沉稳。
顾沛蕖拢了拢衣衫,摆脱了宇文焕卿那种“苒苒穿什么都很美”的痴狂眼神,气定神闲地说:“清公子进来吧!皇上已经起来了!”
宇文焕卿亦整理一番,不失仪态的等待接见南宫清。
只是不多久,又传来了一阵甚为嘈杂的声音:“臣弟宇文焕渊拜见皇兄,臣南宫澈拜见皇上!”、“倚画求见娘娘!”!
这溯明轩的门一开,呼啦啦地进来了一群人,以宇文焕渊和倚画的神情最为慌张。
宇文焕渊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了宇文焕卿的床前,见他牵挂的皇兄确实已然无事,才如释重负一般。
他眼含清泪,激动地秉呈昨日到今晨发生的事情,声音有些颤抖:“皇兄见你无事,臣弟算是放心了!御信军已经被臣弟带回了大营,整军已毕,臣弟率领顾沛凡将军剿灭鬼市众人,只不过那叶重楼被枫无眠救走了,所以臣弟无用,未能生擒他!”
宇文焕卿清冷的眼眸闪过丝丝遗憾之色,无奈地地问:“又让他跑了?”
宇文焕渊自是羞愧难当,点点头,而后将叶重楼如何被救走陈述了一遍,疲惫无奈的倦容让宇文焕卿亦感无奈。
他向软枕靠了又靠,沉吟片刻平静地分析:“这事怨不得你,若是朕未中毒,倒是能追上那枫无眠,你与顾沛凡确实奈何不了他!”
宇文焕渊听他如此说倒是很有几分羞愧,不过也安心了几分,因为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情在等皇兄处置,所以此事倒是可以暂时搁置了!
“皇兄,眼下这件事儿还好说,而今锦陵城谣言四起,说是皇兄于行围之时遇刺,已经…已经…已经驾崩了!”
顾沛蕖与宇文焕卿听到此言,四目相对竟很是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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