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新月、杏面桃腮、朱唇微点,正清眸流盼盯着有些呆愣的顾沛凡。
她瞄了一眼相拥在一起的皇兄和顾沛蕖,对顾沛凡嗤之以鼻:“不成想将军还有这癖好,窥人家墙脚!”
顾沛凡却恍若未闻一般,痴痴地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娇媚可爱的公主,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宇文初云竟然长得这样好看,虽不及二姐倾城绝色但到底亦是美人坯子!
顾沛凡这样的眼神让宇文初云浑身不自在,她赶紧有些羞涩的质问:“说你呢,那木头?顾沛凡,你没听到本公主与你说话么?”
顾沛凡听她这样与自己叫嚣,刚刚萌生的点点好感又荡然无存,他拱手一礼:“呵…呵!公主,如今宫中秩序井然,末将觉得从今日起,末将就无需再为公主守门了!”
言闭,他就拢着银白披风,快步向皇上与姐姐走去。
“哎!你说不用就不用啊,本公主还没发话呢!你怎么就走了?你给本宫站住!”
宇文初云见顾沛凡被自己惹怒,登时拉下脸走人了,她觉得又没面子又没意思,她赶紧追了过来。
二人吵吵闹闹地来到了宇文焕卿和顾沛蕖的面前,相拥的两个人不得已再次分开。
宇文焕卿看着每日都不消停四处惹事的初云直觉头有两个大,他无奈的拉着顾沛蕖的手:“苒苒,朕送你回芷兰宫吧,朕也躲躲清静,这初云委实太闹腾了!”
顾沛蕖微微一笑却见自己的弟弟顾沛凡向自己跑来,紧着脚步似有要事一般。
“皇上,娘娘,且等一等末将!”
顾沛蕖站定地等着这个弟弟,只见顾沛凡像躲苍蝇一样,躲着身后追过来的宇文初云,他将将到二人面前便跪了下来:“末将拜见皇上,拜见娘娘!”
“沛凡,你怎么还在宫里啊?这于体统礼制均不合,实在是太不合规矩了,你若无事赶紧回府去陪母亲吧!”
她赶紧将话说得明白直接,就是说给身后的宇文初云听的,她一早便听说宇文初云赖着沛凡为其守宫门,硬是不要他出宫去。这让顾沛蕖既无奈又恼火,因为若是太后知晓此事,怪罪得还不是沛凡。
宇文初云白了一眼顾沛蕖,腿稍稍打了个弯:“初云拜见皇兄,拜见景妃娘娘!”
宇文焕卿摆摆手,示意:“皇妹无须多礼,起来吧!”
“谢过皇兄!皇兄,臣妹今日此来特有一事相求,臣妹想让皇兄封顾沛凡将军为禁卫军的统领,而后让他守护臣妹的寝殿。臣妹听闻顾沛凡将军武功高强,文韬武略,少年时便拜将军,所以这禁卫军统领亦可当得!”
宇文初云青葱的小脸得意扬扬,似乎在说一件显而易见且十分简单的事情,顾沛蕖见她那副样子倒是掩嘴而笑,不成想这大梁的公主说话都不走脑子,想说就说。
而瞠目结舌的宇文焕卿则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甚是清冷的呵斥:“初云你闹够了没有?此事岂是你能知会的?这皇宫何时轮得到你做主了?”
“臣妹只是建议啊,而且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啊,既有利于江山社稷又利于后宫安定!”
宇文焕卿剑眉一挑,眼睛弯弯一笑:“好,既然你说是建议,那么朕就驳了你的建议——朕不准!顾将军,从今日起你便出宫回府,朕另有差事要是你去办!你和你姐姐叙叙话,就出宫去吧!”
顾沛凡如蒙大赦,赶紧跪地谢恩:“末将遵旨,末将谢过皇上!”
宇文初云见情况急转直下,自己的如意算盘登时落空,她不依不饶的狡辩:“皇兄,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呢?为什么你什么事都不愿意回护一下我呢?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妹妹啊!”
“你若不是朕的亲妹妹,有母后护着,朕怎会如此纵容你?你三番四次的出宫也就罢了,竟然还在上元节逛灯市,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若是你有三长两短,朕该如何向母后交代?”
宇文焕卿边说边回身寻找,突然见简严跟了过来,他向简严摆摆手,简严见此赶紧跑了过来:“皇上叫奴才?”
他指着宇文初云向简严说道:“你把公主送回宫去,一月之内不允许她踏出宫门一步,即便是母后求情亦不可以!朕要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奴才遵旨!”
言闭,简严便示意远处的内侍过来办差。
宇文初云见皇兄动了真格的,马上服软,不过为时已晚:“皇兄,臣妹错了!臣妹再也不敢这样与您说话了,您饶了臣妹这一回吧!”
宇文焕卿眯着眼睛笑着问:“知错了?”
宇文初云赶紧点头,脑袋点得像吃米的小鸡一般。
他忽而声严厉色,表情冷峻地说:“晚了!来人,送公主回去!”
宇文初云哭丧着脸,被一众内侍给架走了,可她并不老实,总不过是呼天抢地的抱怨。
顾沛蕖见此,不禁笑得甜美,一扫方才的阴霾情绪,此时她倒是觉得宇文初云才是这后宫的开心果。
而她的一笑落在宇文焕卿眼中自是妩媚一笑,百媚丛生,他及时地欣赏了这副美人含笑的画卷。
顾沛凡此时心中倒是隐隐有些失落,他不想初云公主之于皇上会这么久就败下阵来,原来她再刁蛮任性也敌不过金口玉言。
忽而,他想起紧要的事情来,他将锦盒奉给了顾沛蕖,恭声道:“姐姐,这是父亲差人送进宫的,因为邵伯难以见到姐姐,所以便让臣弟转交,说是父亲送给姐姐滋养身体的!”
顾沛蕖听到‘父亲’这个词,心中寒凉莫名,这之于她到底还是有些残忍,毕竟他将自己抚育长大,可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萧卓群亦不能白死。
她接过那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株野山参,那绵长又粗壮的须牙倒是显出这参的名贵来,非百年不可得。
只是这山参下还用红绳固定着一物,麻黄色的粗壮根子倒不是山参的模样。
宇文焕卿一直盯着这锦盒,待顾沛蕖打开,他更是一探究竟。
他见顾沛蕖迟疑,冷冷一笑:“这山参下则是当归,一副不太名贵的药材!”
“当归!当归!”
顾沛蕖轻轻念了念,心底却一片寒凉,要面对的终究是来了……
宇文焕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当归则归,顾玉章是想回来了!”
顾沛凡寒凉又无奈的眼睛看向了顾沛蕖,只是她低着眉眼,不见悲喜。
“娘娘,不好了!锦姑姑殁了!”
一身素色衣衫的侍书从大老远便跑了过来,哭喊着向顾沛蕖报丧。
瞬间,顾沛蕖觉得天旋地转,耳鸣眼花,终是一片漆黑遮蔽了眼前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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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刚刚就旧案达成一个小小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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