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背着王松艰难地从山上跑下来,连云婶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她急急地把王松放在床上,又跑去请大夫,邻里看到是他们这一家回来了,都纷纷关着门,从窗户里伸长脖子往这边看。林氏气急,插着腰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黑心肝的,难道我们平时对你们不好吗?这会子看到我们家里落魄了,就都站着看我们笑话是吧?”
有个围观的村民实在是忍不住,站在窗户里往外看,对着骂的不亦乐乎的林氏说:“林氏,你还是好好看看你儿子吧,王松背回来的时候都昏了,你还不去请大夫。”
林氏这才回过神来,她跑出来是为了请大夫的,朝那些围观的人啐了几口唾沫,又急急地去请大夫。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带着一个药童在镇上开着药店,离村子上最近,所以林氏跑去的就是这家药店,药童一听说是村里面的王家,就满脸的不高兴,他不耐烦的对林氏说:“大婶儿,那你等着吧,我去跟师傅说一声,看他有没有时间。”林氏虽然心里火,但毕竟有求于人,所以脸上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
等了一会儿,林氏看到还没有人,于是往里走了一点,正好听到有人在说话,她放轻了步子,只听到刚才那个药童的声音在说:“师傅,就是那个村里王家,那位大婶过来请师傅,说是他儿子晕倒了,急得很。”
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正在看着医书,静静的听着,药童看了一眼,发现师傅并没有生气,继续说:“我猜呀肯定是她儿子刚从牢里放出来,被打成那样,所以才会晕倒的。”
“哦,你怎么知道?”老大夫颇有兴趣的问。
药童撇撇嘴,不屑的说:“师傅你难道没有听说吗?这件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真是丢脸死了,要是我啊,肯定噪的都不敢出门了,她竟然还大摇大摆的出来请大夫。”
老大夫眉头一皱,呵斥道:“怎么说话的!”
药童撇撇嘴,不甘的说:“就是这样的啊,他们家的丑闻真是好笑,老子睡了隔壁的寡妇,结果睡死了,紧接着儿子又去睡这个寡妇,还是同一天晚上,结果被县令带着人捉奸在床,村里好多人都看到了,真是丢脸死了。”
老大夫随手端起旁边的一杯茶,听着药童说这话眉头就没松开过,他可从来不知道这村里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人命关天,他作为医者,自然是不能嫌弃病人的。坐了一会儿,他拍了拍衣服站起身打断了药童,淡淡的说:“拿上药箱我们走吧。”
“师傅,你怎么听我说了这么多还要去啊,这样的人家纲常都乱了,去了也丢人。”药童站着不肯动。
老大夫拍了怕药童的头,平静的说:“身为医者,怎么可能挑剔病人,快点,人命关天。”
药童没有办法,只好闷闷不乐的拿着药箱跟着老大夫走了出来,林氏在门口把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她早已怒火中烧,可是事关她儿子的性命,她也不能造次。看到老大夫走出来,林氏脸色很不好的说:“大夫总算出来了,快跟我回家看看我儿子吧!”语气很是僵硬,药童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嘀咕道:“什么人嘛,自己来请大夫,还这个态度,这脸色是给谁看?”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林氏的脸色瞬间更臭了,偏偏老大夫也没有叫药童闭上嘴,林氏被搞得下不来台,但随即她又勉强的笑着说:“是我不好,请大夫还有这位小大夫见谅。”药童冷冷的哼了一声,老大夫却是微笑着继续往前走。
不一会儿,三个人就到了林氏家,这会儿林氏家早已被很多闻声赶来的村民围住了,看见林氏带着大夫过来,都指指点点的,林氏脸上一阵难堪,呵斥道:“都看什么?还不都给老娘滚!”
“你凶什么凶,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什么不干净病那孙寡妇谁知道睡了多少人,说不定就染上了不干净的病呢,你们家王松睡了孙寡妇,当然会传染上!”人群里有人起哄道,随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哄笑声,林氏尴尬极了,脸色也一下子变得苍白,她心里还有点害怕,最后还是老大夫扬声喊了一句:“请大家让一让,病人要紧。”
大夫在村民心目中还是很有威严的,这话一出,大家马上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林氏这才赶紧跟着大夫进了屋。王松脸色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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